是五十年代科考队使用的老式氧气瓶。
"退后!"陆沉突然扑倒她,原先站立处的积雪轰然塌陷。冰层下露出半掩的军用帐篷,褪色的三色旗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气中猎猎作响。林晚星举起相机,闪光灯照亮帐篷内壁的瞬间,两人同时僵住——那些用炭笔写满的法文公式,正在他们眼前进行自主演算。
陆沉的呼吸在防寒面罩上凝成冰晶:"祖父的日记提过这个...他们在这里进行量子观测实验。"他的手电光束扫过帐篷角落,那里堆着七个装满骨灰的氧气瓶,每个瓶身都用藏文刻着"轮回"。
诡异的事发生在凌晨三点。当林晚星用紫檀木盒接取冰棱融水时,水面突然浮现出老妇人布满皱纹的脸。"影守等了你们六十七年。"水中的嘴唇开合,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法语,"坛城东南角的度母眼泪,能打开真实之眼。"
他们冒着雪崩风险撬开岩缝,发现的却是具盘腿而坐的干尸。干尸左手握着莱卡相机,右手食指竟指着林晚星背包里的富士镜头。当陆沉将两枚镜头对接的瞬间,帐篷里的公式突然投射在雪幕上,组成旋转的曼陀罗图案。
"这不是数学..."林晚星声音发颤,"是立体坛城结构图!"她调转相机,发现取景器里的世界开始剥离——冰川褪去白色伪装,露出下方由青铜齿轮驱动的巨型转经轮群。每个转轮都嵌套着无数微缩佛殿,正在以不同时间流速转动。
1952年的雪崩来得毫无征兆。让·路易·陆在日记最后写道:"我们终于明白,苯教影守守护的不是秘密,而是时间的创口。"钢笔字迹被血迹晕染,"当法国人的量子物理遇上藏地密宗的时轮历法,雪山女神向我们展示了平行世界的獠牙..."
现代时空的探险队遭遇了相同命运。林晚星在跌落冰渊时看见奇幻景象:七个氧气瓶在虚空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