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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
林夏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水壶里的水洒在裤子上。秦昭，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科技新贵，AI情绪手环的发明者，上周刚在财经杂志上看到他的专访。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完全看不出曾经在这里种过花。
"他那时候比你现在还糟。"苏河递给她一块毛巾，"每天要确认三十次手机，连睡觉都要握着。"林夏想起自己床头柜上永远亮着的手机屏幕，突然觉得那点蓝光格外刺眼。
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花盆上，新种的薰衣草种子安静地躺在泥土里。手环显示的数字降到了68，但林夏总觉得这个数字在微微跳动，就像她此刻不安的心跳。
"明天见。"苏河递给她一个小喷壶，"记得每天给种子喷水，但不要太多。"林夏走出店门时，看到街角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半开，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正在打电话。不知为什么，那个女人让她想起昨天在店里看到的便利贴字迹。
第四天早上，林夏的手环显示71。推开咖啡店的门时，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松节油味道。苏河正在整理画架，他的白衬衫上沾着几点颜料，像是无意间洒落的星光。
"今天要画一幅画。"他指着工作台上各式各样的颜料，"不用考虑技巧，只要画出你此刻的感受。"林夏拿起一支画笔，笔杆上细密的纹路让她想起昨天种下的薰衣草种子。
她选择了蓝色。起初只是随意涂抹，但渐渐地，画布上出现了一片深海。暗流在画布上涌动，像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情绪。手环上的数字开始跳动，从71升到75。
"继续。"苏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画笔带着你走。"林夏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