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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亲生,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大少爷!」
事已至此,我爹是不能不信了,但至少还算是有点良心,又让大哥去请了另一位大师。
大哥找来的大师二号又掐指一算:「贫道看着,这事儿也不难办,只需家中办些喜事儿,给大娘子冲冲喜。」
正经喜事儿难办,但若要糊弄,一日之间即可完成。
我爹带着我去找了人牙子,豪爽地指着并排站的一群男人说:「乖囡囡,看上哪个,爹给你买回去当相公!」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里,我一眼就看到了江译。
少年身形瘦削,面色苍白,但也掩不住凌乱发丝下的剑眉星目。
反正已躲不开这亲事,倒不如挑个合我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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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咳一声,佯装仔细地在人群面前走了两轮,然后在他面前定住:「你,多大年纪啦?」
少年抬头看向我,目光冷漠,不发一言。
我仰着头,没和他计较:「本小姐正在招婿,你可愿入我叶家大门?」
「入你叶家,有何好处?」少年声音清冽,虽然这语气是冰冷了些,但和他细皮嫩肉的外表也是相配的。
我微微一笑:「吃穿无虞,性命无忧。」
少年眼神闪烁一下,凝视我:「好。」
于是第二天,我们成了亲,我的小院里,多了一个叫江译的夫婿。
我站在叶家大门前,望着已行至巷口的车队,心口跟吊了块大石头一样难受。
后娘站在我爹身边,声音娇柔:「老爷,这事儿……可怎么办才好啊……」
「什么怎么办?」我爹没心没肺地呵呵笑着,「我们夏娘,以后可是要飞黄腾达了啊。」
后娘瞥了我一眼,又靠在我爹身上:「老爷,若这阿译,是夏娘好生接进来的夫婿也就罢了,可他,他是夏娘买回来的呀,何况他在夏娘院里……我听下人说,阿译昨日还给夏娘端了洗脚水……」
她满脸忧愁地看向我:「那位身份高贵,应该不能让人知道这些事儿的,我们夏娘,不会被抓走问罪吧?」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这后娘又演上了。
什么担忧什么关心,她这破伎俩,也就能哄哄我那耳根子软、脑子愚笨的爹了。
我轻哼一声:「阿娘与其担忧我,不如担忧担忧自个儿的脑袋吧,毕竟阿译进门第一天,你可是把滚烫的茶水都浇他手上了。」
「我亲手给他上的药呢,那——么——大!的一个水泡,你说他恨不恨你啊?」
我凑到她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
后娘一瞬间被吓得脸色惨白,眼睛里都是惊恐。
犹记得阿译进门那天,家里象征性地挂了几块红布。
等他洗澡换了衣服,我们就拜了堂。
没有宾客,没有酒席,婚仪十分简陋。
阿译跪在地上给爹娘敬茶时,那壶里被装了热水。
后娘的丫鬟就这么手一抖,一壶水全浇在他手上。
我气极了,再怎么着他也是我的夫婿,居然让一个下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