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林小草已经习惯了每天早起去图书馆占座的生活。这天清晨，她照例抱着厚厚的《生物化学》往图书馆走，却在路过实验楼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同学！能帮个忙吗？"

林小草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生正焦急地朝她招手。是顾茯苓。

"我这边缺个助手，"顾茯苓语速很快，"有个细胞实验必须在半小时内完成接种，你能来帮忙吗？"

林小草犹豫了一下，她上午还有课。但看着顾茯苓焦急的样子，她还是点了点头。

实验室里，各种精密仪器闪烁着冷光。顾茯苓熟练地戴上手套，递给林小草一套无菌服。

"会使用移液枪吗？"

"会。"林小草点头，她在高中时就在镇上的卫生院帮忙，对这些基础操作并不陌生。

"很好，我需要你帮我处理这些细胞培养皿。"顾茯苓指着工作台上整齐排列的培养皿，"按照这个浓度梯度，每个培养皿接种100微升。"

林小草深吸一口气，开始专注地工作。移液枪在她手中稳如磐石，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

"不错嘛。"顾茯苓挑了挑眉，"比我想象中熟练多了。"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苏半夏抱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看到林小草时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

"我请她来帮忙的。"顾茯苓头也不抬，"你要是没事就出去，别打扰我们。"

苏半夏却放下文件，走到工作台前："你们在做肿瘤细胞的药物敏感性实验？"

"是又怎样？"

"这个实验设计有问题。"苏半夏指着实验记录本，"你们用的这个浓度梯度，跨度太大了，根本测不出IC50。"

顾茯苓皱起眉头："你懂什么？这是标准protocol。"

"标准protocol也要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苏半夏毫不退让，"这种癌细胞株对药物的敏感性很高，应该把浓度梯度缩小至少十倍。"

林小草听着两人的争论，突然开口："其实...我有个想法。"

两人同时看向她。

"我在卫生院帮忙的时候，见过类似的病例。"林小草说，"如果能在培养基里加入少量血清，可能会更接近体内环境。"

实验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顾茯苓若有所思："有道理..."

苏半夏已经拿起笔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这样的话，我们或许可以设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