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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不入眉弯 英俊 3153 2025-02-12 10:26

  

主动出击!」

同事们七嘴八舌地劝着,谢西洲闻言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放在滚沸的油锅里来回地煎炸,一呼一吸,都带着疼。

胸腔里像是堵着一块巨石,憋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来,连眼底都涌上阵阵热意。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做一个冷眼旁观的透明人。

听着同事们兴高采烈,讨论着他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是青梅竹马双向奔赴……

他一直紧紧咬着唇,连唇齿间弥漫的血腥气也毫无所觉。

这次聚会其实算是一个告别,因为秦队的维和任务还在保密中,他也不好和众人提及。

只提了嘴停职远行,同事们以为他只是去旅行,便也没有多问。

喝了两三轮之后,众人蹒跚着脚步纷纷告别。

冬日的夜,总是黑得很快。

等谢西洲到了家换了鞋,一转身便看到沉着脸的冯芷烟,正一脸不悦地站在客厅中央。

「你怎么喝那么多!浑身都是酒气,难闻死了……」

她鼻尖微动,下意识后退一步,说话间隐约间带着嫌弃。

谢西洲见状脱外套的动作一顿,心尖像是针被刺一样,脱口而出的话也不禁冷了下来:

「你到底是嫌我身上的酒味难闻,还是嫌弃我这个人?」

第五章 5

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反正都要走了,还计较这些干什么呢?

这样想着,便自嘲般笑了笑。

这样悲凉的笑容和罕见的沉郁落在冯芷烟的眼底,让她不禁有些揪心。

心底原本的火气又平复了少许,顿了顿,才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

「你要吃我和简述怀的醋就直说,别整日阴阳怪气!怪渗人的!」

她以为自己给了台阶,谢西洲应该上前求和,不料男人像是没听到似的,转身拿着外套进了卧室。

谢西洲这一副冷淡的样子,彻底惹恼了冯芷烟。

她手一扬,不知砸了什么东西,随即客厅里「噼里叭啦」响了许久。

等他人出来时,地上早已狼藉一片,到处都是碎渣。

冯芷烟的唇抿得死紧,两只眼里蕴满怒意,可谢西洲看着满地的碎渣也只是身形微顿,甚至连眼皮也未掀起,便要擦肩而过。

他的冷漠和无视与之前的纵容和宠溺,形成鲜明的对比,可被宠坏了的冯芷烟根本受不了,她提高了音量:

「谢西洲!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到底在闹什么!」

「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信不信我不要你了!」

男人身形微顿,半晌才无奈地转过身,一副她无理取闹的口吻反问:

「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在闹?」

「如果你还没消气,家里的东西随便砸,我明天起床再收拾,现在,我困了。」

话落,他再不管女人,直接上床闭了眼。

气的冯芷烟恼怒地踢了沙发一脚,却拿沉默的男人毫无办法,只能恨声出门。

随着「砰」的一声,谢西洲睁开了眼,心底漫出一片无边无际的倦意。

次日,秦队约他见面,将手里的一包资料递给他。

「这次任务非常重要,为了保密,出国后你将以假身份在西利亚开展工作,到时所有人都不会看到你的消息。」

秦队漆黑的眼神盯着他,有些欲言又止,沉吟几秒后还是说出了口:

「我们每次出任务都会给家人留遗书,临走前,你也留一份吧。」

谢西洲眼底划过落寞的光,好半晌才沉默点头「好」。

冬日的夜,总是来得格外早,还走在路上便接到杂志主编打来的电话:

「西洲啊,明晚巴沙的慈善晚宴再帮我拍一次,这边的摄影还没到位,费用按照独立摄影师结给你,怎么样?」

平心而论,谢西洲再不想和那两人有什么牵扯,可是这个主编也算是他的伯乐之一,思索半晌,还是无奈地答应。

「好。」男人声音低沉简短。

「最近冯影后因为求婚的事,热度居高不下,你到时多拍点她和简书怀的片子……」

主编噼里啪啦地说着,可后面的话,谢西洲早已魂游天外,只机械地应付「嗯嗯」。

挂断电话,他才狠狠吐出几口浊气,像是要把压抑许久的沉郁和憋闷全部吐个干净。

等他回到家,不出意外,冯芷烟还没有回来。

要是以前,她没有拍摄任务,但凡有一晚不在家,他都要夺命连环CALL的。

可现在,他没有任何想过问的意愿,瞥了一眼手机后,去到厨房做了简单的晚餐。

正吃着呢,冯芷烟却罕见地来了视讯电话。

按了接听后,女人明艳的脸出现在镜头前,还是一贯的颐指气使:

「我今晚有活动不回去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谢西洲淡淡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嗯。」

这平淡的一声,让对面的女人不满意了,她秀眉微蹙,提高了声音:「嗯?你以前不是最担心我不归宿吗?怎么这次问都不问?」

男人头也不抬地回答:「不是有简书怀在吗?」

第六章 6

冯芷烟闻言一哽,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隐约地有些酸疼。

不知想到什么,她紧追着又问了一句:「你以前不是最爱吃飞醋,怎么现在不在意了?」

她略带心慌的眼神,紧紧粘在镜头前男人的脸上。

谢西洲突地笑了,轻飘飘一句:「你们不是竹马吗?有什么好吃醋的?」

话落,他甚至对着冯芷烟又重复一句:「放心吧,我以后再不会吃醋。」

这一句说完,不知是因为没电还是怎么,手机突然关机,本该高兴的冯芷烟却有些坐立难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

怔愣间,一旁传来简书怀的声音:「芷烟,明天的礼服送来了,快试试!」

正烦恼的女人,果断抛开心中的杂念,走了过去。

眼见时间一天天过去,次日,谢西洲调整好摄影器材后,便在家里收拾杂物。

他翻开储藏室搬出一个箱子,那里的旧物全是他的大宝贝。

一本本带着批注的书本被翻出来,一张张汇款单也被摊平放在地上,直到最后一张泛黄的贺卡被拿了出来。

上面一行稚嫩的字迹写着:「谢洲,你的名字为什么不叫谢西洲呢?吹梦到西洲这句诗很好听噢~」

那是十七岁的冯芷烟发出的疑问,后来,他果然将本名谢洲改为了谢西洲。

他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她,他眼含热切不停地介绍着自己的名字:

「我叫谢西洲,吹梦到西洲的那个西洲……」

可是无论他怎么说,冯芷烟都没有印象,甚至还认为他脑子有点问题。

后来,他便不再提了。

不知不觉他又掏出烟点上,垂头点烟的那一刻,眼角的晶莹缓缓滴落,他猛吸一口烟后,便将所有的东西在火盆里一一点燃。

心底的那些不舍和记忆,好像也跟着那些泛黄的纸张一寸一寸,变成了灰烬。

可眼底的泪却「滴嗒滴嗒」落个不停,他没有擦,也没有管。

只呆呆地望着窗外纷扬的白雪,一口又一口地狠狠抽着烟。

晚上7点,巴沙晚宴准时开始,一年一度的时尚盛事,来往的人全是行业里的顶流。

谢西洲拿着相机左右找着角度,拍下一张张名利场。

下一秒,冯芷烟身穿G家黑丝绒修身礼服和简书怀相携而来,两人同样的品牌同样的黑色,甚至是同样的胸针配饰。

都是冯芷烟最喜欢的品牌,曾经的他为了和她官宣那一天费尽心思,买到了G家限量版的情侣款礼服准备当做礼物送给她。

可它们现在却穿在冯芷烟和简书怀的身上……

他们像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似的,两个人十指紧握,低眉浅笑间全是恋爱的甜蜜。

到了内场,简书怀看到谢西洲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还示威性地扬了扬手。

「她不仅为我求婚100次,还贴心地为我准备情侣礼服……你看,连这枚婚戒甚至都是她送我的,你拿什么和我比?」

「我劝你,还是早点给我挪位置吧?要不然,难堪的可是你!」

男人的嘴角带着笃定的笑容,晃得人刺眼无比,可谢西洲像是没听到似的,只不停地按着快门。

这时,和冯芷烟关系不错的几个朋友拉着她一起走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

「这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们可都等着喝喜酒呢!」

「听说,你为他买下了一座小岛用来办婚礼?这也太大手笔了吧!」

冯芷烟笑得明艳无比:「我想给他最好的婚礼仪式,让他一辈子都回味无穷!」

眼波流转间,全是满满的宠溺,落进众人眼底,又是一阵幸福的尖叫声。

她脸上谈到简书怀的甜蜜和柔情,在看到谢西洲时,肉眼可见地淡了下来。

当着众人的面,笑得客套又疏离:「你怎么在这?」

「拍点照片。」谢西洲回答的一贯简短。

这时,那几位好友不知谁冒了一句:

「芷烟,你们婚礼的摄影师可以找谢大师!」

「他的拍照技术可太绝了,有他在,你们的甜蜜瞬间肯定都能一个不落地被镜头记录下来!」

谢西洲没有说话,他以为冯芷烟会开口拒绝。

谁料,她只是笑笑不语,瞥了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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