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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四十七分,我凝视着手机屏幕上的直播间,后颈的汗毛陡然间全部竖了起来。画面里身着红色连衣裙的主播,正拿着美工刀缓缓削苹果。刀刃划开果皮的沙沙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分明,果皮垂落的形状,酷似前天吊死在对面楼顶的那个女人脖子上的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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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邀请函
三天前,我收到大学室友陈默寄来的快递。这个曾经睡在我下铺的兄弟,自从两年前去某直播公司做运营后就音信全无。撕开文件袋时,一股陈腐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里面仅有一张泛黄的纸片:
“老四,当你看到这张纸条时,我或许已经死了。去找404号直播间,那里藏着我们毕业旅行时拍的照片。”
我的手剧烈地颤抖,纸片背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台灯下呈现出两行歪扭的血字——**凌晨三点整,打开快指APP搜索“往生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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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第一夜
指针跳到三点整的刹那,APP自动跳转到一片漆黑的直播间。沙沙的电流声里骤然传来指甲抓挠玻璃的刺耳声响,画面闪现出雪花点,一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正在对着镜子梳头。她每梳一下,发梢就掉落黑色黏液,在梳妆台icon上积成“救救我”三个字。
“欢迎新来的家人。”新娘突然转头,盖头下传出陈默的声音,“点亮灯牌解锁专属视角哦~”我下意识地点击屏幕,前置摄像头突然自行开启,镜头里的我背后,分明站着穿寿衣的老太太!
猛然回头,空荡荡的阳台唯有窗帘在飘动。再转回手机时,新娘已经掀开盖头——那正是陈默的脸,只不过他的眼皮被红线缝着,嘴角咧到耳根:“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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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旧照片
我在警局档案室查到,陈默入职的“星耀传媒”三年前发生火灾,404室发现七具焦尸,尸体手腕都系着红绳。更为诡异的是,这些主播的直播账号至今仍在更新。
翻出毕业旅行合照时,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照片里本应是陈默的位置,此时坐着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她脚上的绣花鞋,和昨晚直播间里的一模一样。最可怕的是,我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多了一条细长的阴影,像上吊的绳索。
手机突然震动,那个直播间再次弹出:“您关注的主播正在用【遗照滤镜】开播~”画面里出现我们宿舍四人,陈默被红绳捆在中间,另外两个室友的眼眶里爬出蜈蚣icon。当我看到自己的影像正在慢慢变成黑白时,阳台传来“咚”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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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绣花鞋
阳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三双湿漉漉的绣花鞋,水渍延伸至客厅。衣柜门嘎吱作响,从缝隙里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红绳在扭动。我冲向大门却发觉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