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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蓝糖霜,和赵小棠书包里那团融化的棉花糖如出一辙。
“第七个妈妈……”
稚嫩的童声混着雨声飘来。穿白雨衣的小女孩站在柏树林中,蜡笔画上的白大褂男人正往棺材里放娃娃,角落的老妇戴着翡翠戒指——和婆婆手上那枚祖传戒指纹路重合。
雷声碾过天际时,女孩如雾气消散。林昭攥着泡烂的画纸冲回市局,法医室的红外线扫描仪正发出蜂鸣——金锁缝隙里的皮屑与陈延DNA完全匹配。
局长办公室的直播画面里,陈延正将“杰出贡献奖”奖章别在胸口。三十台基因测序仪的捐赠协议在他手中泛着冷光,省厅领导握着他的手称赞:“陈教授这是为刑侦事业雪中送炭啊。”
“现在逮捕他会打草惊蛇。”局长抹了把额头的汗。
林昭摸出今早偷换的药片——陈延永远想不到,他亲手调制的致幻剂正在颁奖嘉宾的咖啡杯里溶解。大屏幕上的刑侦专家突然瞳孔扩散,梦呓般呢喃:“我参与了基因实验……在青河水库……需要女童的端粒酶……”
陈延的白大褂如惊鸟掠过镜头时,林昭已冲进医科大解剖楼。地下三层的电子屏闪着红光,最高权限门禁应声而开。
福尔马林雾气像粘稠的蛛网缠住呼吸。三十四具玻璃罐沿墙排列,女童发间的纽扣折射着各色幽光。第35号空罐下方搁着针线包,蓝丝线轴还剩最后一截。
手机震动,陌生视频里穿白毛衣的念念正在画彩虹。陈延的声音从背景传来:“宝宝,该换新衣服了。”解剖刀抵住他喉结的瞬间,桃木梳正缓缓划过假发:“因为你总是低头找丢失的那颗。”他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