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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后。她的脸惨白如纸，眼睛漆黑如墨。她的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嘴角挂着那抹诡异的微笑。
"陈默，"她轻声说，"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
我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我看见她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青烟，钻进了那个铃铛里。
铃声停了。
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冷汗。这时，我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房东焦急的呼喊："小陈！小陈你没事吧？"
我挣扎着站起来，打开门。房东站在门外，脸色苍白。
"你、你看见她了？"房东颤抖着问。
我点点头，举起手中的铃铛。房东的脸色更难看了。
"三年前，"房东低声说，"林小夏就住在这间房。她是个剪纸艺人，专门做纸人。后来有一天，她突然疯了，用剪刀......"房东说不下去了。
我明白了。难怪我总觉得隔壁有奇怪的声音，原来那间房一直都不空着。
"这个铃铛，"房东指着我的手，"是她用来招魂的。她死后，这个铃铛就不见了。没想到......"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铃铛，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搬进来那天，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铃铛。我以为是小孩子的玩具，就随手扔了。
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在等我了。
我把铃铛还给房东，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临走前，我看了眼隔壁的门。门缝里依然透着一丝红光，但这一次，我听见了剪纸的声音。
"咔嚓、咔嚓......"
我知道，她在剪一个新的纸人。
而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了。
(二）
我搬进这栋老式公寓的第一天，就感觉哪里不对劲。
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像是接触不良，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干扰电流。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却总觉得身后还跟着另一个脚步声。每次回头，却只能看到自己拖得长长的影子。
404室就在走廊尽头，我的新家。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爬上来，我下意识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