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凉意。她慌忙后退，后背撞上正在开启的电梯门。十八楼的穿堂风呼啸而入，吹散了她鬓角渗出的薄汗。
光学实验室的自动门向两侧滑开时，林小满恍惚听见了星体运转的嗡鸣。三十七台环形装置悬浮在空中，折射出的光带如同被揉碎的银河。江屿在控制台前快速输入代码，蓝光扫过他颤动的睫毛："还有2分14秒。"
"这些仪器...都是你设计的？"
"去年国际青年科学家峰会参展作品。"他敲下回车键，实验室突然陷入黑暗，"小心阶梯。"
林小满的惊呼卡在喉咙里。江屿的手掌隔着衣袖握住她手腕，温热的触感顺着脉搏直抵心脏。黑暗中响起齿轮咬合的轻响，无数光点突然在头顶炸开，樱粉色的极光如同泼翻的颜料，在穹顶流转成螺旋星云。
"这是用磁约束等离子体模拟的极光。"江屿的声音近在咫尺，"色温调节到5200K，和你的樱花颜料同频。"
林小满仰头望着光幕中飘落的数据流，那些跳动的二进制代码在触地瞬间化作纷扬的电子花瓣。她忽然想起什么，匆忙打开画具箱，却摸到个冰凉的金属物件——是江屿清晨塞给她的玻璃瓶，此刻正在极光中折射出虹彩。
"别动。"江屿突然按住她肩膀，呼吸扫过她耳后碎发。林小满僵在原地，看着他取下自己发间的樱花色发带，轻轻绑在最近的环形装置上。
"你在做什么？"
"记录风速对光路的影响。"他指尖拂过微微颤动的发带，全息投影突然具象成樱花树的形态，"现在，画吧。"
林小满的画笔悬在宣纸上方迟迟未落。那些流淌的光斑太过梦幻，以至于她找不到任何现实世界的参照。江屿忽然握住她执笔的手，带着她在纸面划出第一道弧线："闭上眼睛。"
"什么？"
"视觉会欺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