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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林夏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十五分，这是她值夜班的第三天。
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她的鼻腔，她低头继续整理病历，突然听见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抬头望去，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孕妇正扶着墙，踉踉跄跄地朝这边走来。
"医生...医生..."孕妇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林夏立刻起身迎上去，扶住孕妇的手臂。触手的温度异常冰凉，她注意到孕妇的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您哪里不舒服？"林夏一边问，一边扶着孕妇往诊室走。
"我...我要见陈主任..."孕妇的声音断断续续，"只有他能帮我..."
林夏愣了一下。陈主任是妇产科的主任医师，这个时间早就下班了。而且，一个急诊病人怎么会指名道姓要找某位医生？
"陈主任现在不在，我先给您做个检查好吗？"林夏试图安抚孕妇的情绪。
孕妇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林夏吃痛，却在对上孕妇眼睛的瞬间忘记了挣扎——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恐惧和绝望，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疯狂。
"他们...他们在地下二层..."孕妇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那些婴儿...那些婴儿在哭..."
林夏的后背窜上一股凉意。地下二层？医院的地下二层早在五年前就因为漏水问题废弃了，现在根本没有人会去那里。
"您说什么？"林夏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我先带您去做个B超..."
话还没说完，孕妇突然松开手，踉跄着后退几步。"来不及了...他们来了..."她转身就要往外跑。
"等等！"林夏追出去，却看见孕妇已经跑到了走廊尽头。她追上去，转过拐角，却发现走廊上空无一人。
这不可能。这条走廊是死胡同，两边都是病房，孕妇不可能凭空消失。林夏站在原地，感觉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还留着孕妇抓握的红痕。
回到诊室，林夏发现孕妇的挂号单还放在桌上。她拿起来一看，上面只潦草地写着一个名字：张晓梅。
林夏打开电脑，输入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