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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着一线生机。
每一天,我都像是在煎熬中度过。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错过任何一丝与春桃有关的声音。
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但我心中的那团火,却越烧越旺。
我要活下去,我要洗清自己的冤屈,我要让那些陷害我的人,付出代价!
5、
终于,在第五天的黄昏,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我猛地抬头,看到春桃那张熟悉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被夕阳染成橘红色。
“春桃!”我几乎是扑过去,声音嘶哑。
春桃闪身进来,飞快地关上门,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才压低声音说:“姨娘,你……你没事吧?”
我顾不上回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春桃,你看到我留下的记号了?”
春桃点点头,眼眶泛红:“看到了……姨娘,奴婢……奴婢对不起你……”
我摇摇头,打断她的话:“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春桃,你听我说,那封信是假的,是李氏陷害我的!我这里有证据,你能不能帮我……”
我把那块沉水香的事情告诉了春桃,并让她想办法把这块香交给夫人,或者……侯爷。
春桃听完,脸色煞白,犹豫着说:“姨娘,这……这太危险了。如果被李氏发现……”
“我知道!”我打断她,“可是,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我就永远也洗不清这冤屈了!”
我看着春桃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春桃,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你也不帮我,我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春桃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她点了点头:“好,姨娘,我帮你!”
6、
我看着春桃离去的背影,心里既忐忑又期待。我知道,这一步棋走得险,但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在柴房里留下各种“痕迹”,实则暗中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我发现,看守我的婆子似乎换了人,不再是之前那几个凶神恶煞的,而是换了一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老婆子。
这让我更加确信,春桃已经开始行动了。
又过了两天,我正在柴房里“发呆”,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听说夫人把李氏叫去问话了……”
“……好像是跟那封信有关……”
“……李氏这次怕是要栽了……”
我心中狂喜,我知道,我的计划成功了!
果然,没过多久,柴房的门再次被打开。
这一次,站在门口的,是夫人身边的王嬷嬷。
王嬷嬷看着我,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轻蔑,反而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江姨娘,夫人请你过去。”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跟着王嬷嬷走出了柴房。
阳光有些刺眼,我抬手遮了遮眼睛,适应了片刻,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侯府的花园里,依旧是百花盛开,姹紫嫣红。
只是,这景色在我眼中,却多了几分萧瑟。
我被带到了夫人的正房。
房间里,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
李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侯爷也在,他坐在夫人身旁,眉头紧锁。
我走到房间中央,跪下行礼:“妾身见过夫人,见过侯爷。”
夫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侯爷开口了:“江晏,你可知罪?”
我抬起头,看着侯爷,眼中没有一丝畏惧:“妾身不知罪在何处?”
侯爷冷哼一声:“那封信,你作何解释?”
我转头看向李氏,缓缓开口:“那封信,不是妾身写的。”
李氏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胡说!”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
“那封信上的香气,是西域沉水香。而这沉水香,整个侯府,除了老夫人那里,便只有李氏那里有。”
我从袖中拿出那块沉水香,呈给夫人:“这是妾身在柴房中找到的,可以证明妾身的清白。”
夫人接过沉水香,仔细闻了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她转头看向李氏,厉声问道:“李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氏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7、
李氏嘴唇颤抖,指着我尖叫:
“你……你血口喷人!这香……这香是我赏给你的!是你自己不小心掉在柴房的!”
我冷笑,看向夫人:
“夫人明鉴,沉水香何其珍贵,妾身若真有幸得赐,又怎会随意丢弃?更何况,妾身从未向李氏讨要过任何香料。”
李氏脸色更白,眼神闪烁不定,还想狡辩:“我……我记错了!总之,这香不是我的!”
“够了!”夫人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王嬷嬷,把春桃带上来!”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春桃被带了上来,她低着头,不敢看我。
夫人看向春桃,声音冰冷:“春桃,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