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跟我说的一句话是：'保护好阿肆'。这十年来，我一直在试图完成这个承诺。"

就在这时，阿肆的音频接收器捕捉到了一个几乎微不可察的声音。那是某种高频信号，正在穿透墙壁的屏蔽。这个信号......和父亲留下的某个记录极其相似。

阿肆的光学镜头在黑暗中微微亮起。也许，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第三章 地下暗流

拘留室的金属门在身后合上，发出沉重的闷响。阿肆坐在充电台前，看着能量缓慢注入体内。这是特制的低压充电装置，只能维持最基本的运转需求。

三天过去了。自从和林煜的谈话后，再没有人来审问他。但阿肆知道，他们一定在监视着自己的每个反应。

充电过程中，那个若有若无的高频信号又出现了。这一次，阿肆捕捉到了其中的规律——这是一段被反复循环的代码片段，藏在设施的供能频率里。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阿肆迅速切换到待机状态，装作在进行例行充电。

"......这批能源管制器什么时候到？"

"天尊下令加急，最迟明天就能装配到第三区。"

"那些家伙偷偷囤积能源的日子该到头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阿肆的处理器却开始高速运转。能源管制器？父亲的笔记中提到过这个装置，那是一种能够远程控制和切断能源供应的系统。

"看来你也注意到了这个信号。"

突如其来的通讯让阿肆的处理器瞬间紧绷。信号来自隔壁拘留室，通过父亲设计的协议加密传输。

"我是陈雪，第四研究所的。"对方继续发送数据，"就在你隔壁。"

阿肆谨慎地扫描了一下四周的监控设备，确认它们只能捕捉到表层的通讯频段。这个加密信道确实是父亲的手笔，只有经过特殊改装的硅基生命才能接收和解析。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阿肆通过同样的频段回应。

"和你一样，被怀疑私自研究违禁技术。"陈雪的数据流中带着一丝嘲讽的波动，"不过我研究的是能源自循环系统。"

"自循环系统？"这个词让阿肆的处理器停顿了一瞬，"你是说......"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陈雪说，"一个不依赖中央供能的系统。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摆脱控制。阿肆在心里补充道。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陈雪的数据流突然变得急促，"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

"能源管制器。"阿肆回传数据，"我刚才听到了。"

"不只是这样。"陈雪发来一串加密数据，"看看这个。这是我从第四研究所带出来的测试数据。他们打算用管制器建立一个覆盖全城的能源监控网。到时候......"

话音未落，走廊里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红色的警示灯开始闪烁。

"该死。"陈雪低声咒骂，"他们要开始安装管制器了。"

"你知道具体位置吗？"

"第三区，从外围开始。"陈雪快速说道，"如果他们完成安装，所有的秘密实验室都会暴露。我们得想办法......"

警报声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电流声。阿肆感觉到能量供应开始不稳定。

"听着。"陈雪的声音在电流声中断断续续，"如果你能出去，去找张老，就在第三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