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看了眼手表，凌晨两点十五分。

仁济医院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回荡。惨白的日光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像一道扭曲的鬼影。

这是她实习的第三个月，第一次值夜班。原本带教老师说要陪她一起，但临时有个急诊手术，现在手术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叮——"

电梯突然响了。

林夏浑身一颤，下意识回头看去。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她松了口气，转身继续往护士站走。

"啪嗒、啪嗒。"

身后传来脚步声。

林夏猛地站住，那脚步声也停了。她感觉后颈一阵发凉，仿佛有人在对着她的脖子吹气。她不敢回头，手指紧紧攥住了白大褂的衣角。

"林医生？"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夏差点尖叫出声，她转过身，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清洁工，正推着清洁车站在她身后。

"吓到您了吧？"清洁工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我是来打扫太平间的。"

太平间。

听到这三个字，林夏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她想起白天护士们说的那些传闻——每到深夜，太平间里就会传出哭声；值夜班的医生总会听到有人在走廊里走动；还有人看到过浑身是血的影子在太平间门口徘徊......

"林医生？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休息室坐会儿？"清洁工关切地问。

林夏摇摇头："不用了，我还要去查房。"

她快步走向病房，总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自己。直到拐过走廊转角，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才消失。

查完最后一间病房，林夏回到护士站。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刚喝了一口，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整个医院的灯都灭了。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摸索着找到手电筒。惨白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细线，她看到护士站的时钟停在了凌晨三点整。

"滋滋......"

对讲机突然响了，传来一阵杂音。林夏拿起对讲机，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林......林医生......太平间......"

声音戛然而止。

林夏的手开始发抖，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能是电路故障，她这样安慰自己。但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听起来像是张护士，可张护士今天不是请假了吗？

"咚、咚、咚......"

远处传来沉闷的敲击声，像是有人在敲打什么。声音来自......太平间方向。

林夏咽了口唾沫，她知道自己应该待在护士站等维修人员来，但那个声音......那个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吸引着她往那边走。

手电筒的光束在走廊里摇晃，林夏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越靠近太平间，空气就越冷，她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

太平间的门虚掩着。

林夏记得清洁工说过要来打扫，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