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组成克苏鲁图腾。
"父亲......"林深的手写板发出电子音。这是苏零改造的语音合成器，此刻却传出林见海的声音："很高兴你找到钥匙，现在，请让兄弟姐妹们诞生吧。"
怀表突然熔化成青铜液体，顺着血管流遍全身。林深听见海啸声，那来自克隆体们共振的脑电波。苏零的机械眼迸出火花，她终于看清真相：每个培养舱底部都连着海底电缆，直通城市外海那个被称为"门"的海底裂缝。
"阻止......共鸣......"陈烬的声带已被寄生虫占据，他用最后的理智撞向总控开关。警报声响彻培育区，克隆体们突然发出尖啸。
穹顶开始降雨。
不是水，是混着鱼卵的粘稠液体。林深接着一滴"雨"，掌心的胚胎立刻长出他的脸。苏零撕开防护服，露出脊椎上植入的神经接口："把我接入主控电脑，我能用病毒干扰共鸣频率！"
"需要......多久......"林深用语音合成器问。
"足够你父亲拧断我脖子的时间。"她扯断一绺头发，发丝里缠绕的纳米导线刺入中控接口，"顺便说，我左眼录像功能一直开着，万一团灭还能留个惨烈结局上热搜。"
克隆体的尖啸突然停止。林深抬头看见监控画面实时传输到每个培养舱屏幕——林见海正站在别墅地下室，手里握着他七岁时制作的贝壳风铃。
"生日快乐。"科学家抚摸着风铃上刻的【爸爸救鲸鱼】，身后阴影里缓缓立起八条章鱼触须，"该回家完成仪式了，小深。"
怀表化作的青铜液体正在林深心脏部位凝结成第二颗机械心脏。他举起陶瓷匕首对准心口，却发现苏零的后颈皮肤下浮现出同样的【Lin-09】编号。
陶瓷匕首在机械心脏表面擦出火花。
林深看着刀尖崩裂的碎片，终于明白青铜怀表真正的用途——这不是拘束器，而是两千个克隆体意识网络的终端接口。苏零后颈的【Lin-09】编号正在渗血，她脊椎上的神经接口却绽放出蓝光："别发愣！我的病毒只能篡改30%共鸣频率！"
全息屏幕上，克隆体们的瞳孔收缩成竖线。他们开始用林见海的声音背诵《海底两万里》，那是九岁生日夜父亲朗读的睡前故事。林深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如被撬开的牡蛎般暴露出珍珠与腐肉——根本不是鲸鱼救援，那年父亲带他参与的是海底基因采样，而样本正在培养舱里伸出触须。
"抓住这个！"苏零甩来一支改装过的肾上腺素注射器，"把病毒代码打进你的机械心脏，但你会......"
陈烬的鳌钳突然贯穿她左肩。雇佣兵最后的理性在瞳孔里明灭："不能......让母体......觉醒......"寄生虫从他耳孔钻出，在空中爆成带刺的孢子云。林深扑倒苏零翻滚躲避，注射器针头恰巧刺入他机械心脏的阀门。
克隆体们的诵读声突然卡顿。
"干得......漂亮......"苏零咳着血沫启动机械眼自毁程序，"现在把我扔进主控终端，我的生物芯片能......能当病毒载体......"
林深抱起她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