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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陆夏结婚的第三年。
我看见他被一个女孩挽着进入酒店。
这三年,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他为我画画倾注爱意。
后来我才发现。
他每张画上的女孩都不是我。
他流出的每一滴眼泪,也不是为了我。
我转身离开了自己的冰雪大世界,奔向了大学室友的温暖海岸。
听说陆夏疯了一样找我,犯了胃病吐血住院。
我在海滩晒着太阳,眼前走过一个赤着上身背双肩包的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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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我跟陆夏结婚的第三年。
昨天是我们第三百六十次吵架。
其实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吵架,全程只有我单方面的输出,而陆夏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只是默默地垂泪。
刚结婚的时候,他一哭我就心软,觉得都是我的错。
半夜起来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可时间久了,一吵架他还是只哭不说话。
问题根本没有解决过。
这次,我捂住自己又要开始发软的心口,直接甩门出去了。
我刚认识陆夏的时候,他正在吃猪肉炖粉条。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哈市人。
我能理解他大冬天喝冰啤酒,毕竟是在暖气温度能达到三十度的室内。
也能理解他吃热气腾腾的猪肉炖粉条,毕竟我们家三天两头就会做一顿。
但我着实不太能理解他一口冰啤酒,一口刚出锅的猪肉炖粉条。
要是搁平时,我高低上去问一句:
“兄弟,不窜吗?”
毕竟,随时随地搭话的技能在我们哈市可以说是习以为常。
不过,这回我一点都没想起来这回事。
嘴跟被冷掉的猪油糊住了一样,往桌边一坐,老板娘问我吃啥都没听见。
眼睛一个劲儿的往陆夏坐的那桌斜。
要不是老板娘又吼一声,给我吼回神,我估计自己就要去医院治斜视了。
可这不能怪我。
谁让陆夏在我眼巴前掉眼泪呢。
就问谁能拒绝?
在哈市,一个皮肤瓷白,睫毛又长又翘,鼻梁高挺,嘴巴红艳的勾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刚出锅的猪肉炖粉条给烫的。
这样一个男人,一边吃,一边落泪。
我用我快斜视的视力保证,真是头一回看见,什么叫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串一串地滚落。
真是涨见识。
眼泪都落碗里了。
我在椅子上,原地来了几组蹲起。
最终还是遏制住了自己想要上去问他,猪肉炖粉条拌眼泪咸不咸的躁动。
初见时的惊艳,我一直记得。
每次吵架我都会想起这一幕而心软。
所以这次我选择出门冷静一下。
出门后被凛冽的北风一吹,我决定转战场地。
找个酒店在温暖的房间里冷静。
进了酒店,热气一熏我就后悔了。
实在不该摔门走人,这样不一样解决不了问题。
我应该跟陆夏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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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店待了三个小时。
看着到了晚饭时间,就准备买菜回去给陆夏做猪肉炖粉条。
算是个缓和气氛的机会。
这是他最爱吃的菜,也是我们结缘的契机。
出了电梯,我一眼看见了前台站着的两个人。
一个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