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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青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满是温柔：“月棠，我爱你，无论你是人还是妖。”
两人在月光下相拥，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然而，他们都知道，这段感情注定充满了艰难险阻。
三、血色黎明
秋霜染红枫叶时，闻人雪踏着满地碎金走进古寺。这位名震江南的捉妖师披着鹤氅，腰间银铃无风自动。她甩出符咒的瞬间，月棠正将唇上血珠渡给沈砚青。
“好个痴情妖女。”闻人雪剑指月棠眉心，“可知纯阳之血会折你百年修为？”
沈砚青将月棠护在身后，袖中藏着前日从经卷里找到的佛骨针。月见草在他们脚下织成密网，花瓣上的露水映出三十六道悬空符咒。
“闻人姑娘，月见草开则两界安。”他举起那卷染血经书，“若今日斩尽杀绝，来日妖族反扑……”
银铃骤响打断话语。闻人雪的剑锋已刺破月棠咽喉，却在中衣里挑出块双鱼玉佩——正是沈家祖传的信物。捉妖师瞳孔微颤：“沈明章是你什么人？”
惊雷炸响在云层深处。沈砚青想起父亲临终前抓着玉佩喃喃“阿雪”，终于明白为何月棠总在雨天望着南方出神。二十年前那场除妖夜战中，闻人雪本该成为他的继母。
“阿雪，你为何要杀她？”沈砚青悲愤地问道。
闻人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收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砚青，你可知，妖族的存在，本就是对人间的威胁。”
“可她从未伤害过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