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暗褐血渍。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经卷,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关于月见草的记载。
“三百年前有位高僧,用半颗佛心炼成月见草种。”月棠倚在窗边,把玩着新采的月见草,薄绿花瓣在她掌心舒展,露出中心一点金蕊,“如今人间灵气稀薄,妖族不得不借月见草维系人形。”
沈砚青抬起头,看着月棠那半透明的指尖,心中满是疑惑:“为何妖族需要月见草才能维系人形?”
“因为妖族的修为需要灵气滋养,而人间灵气匮乏,我们只能借助月见草的力量。”月棠轻轻叹了口气,“每月朔望,我们都需要取血浇花,才能维持人形。”
沈砚青心中一震,他这才注意到月棠袖口滑落时露出的腕间刀痕。昨夜她借口采药消失两个时辰,归来时唇色白得吓人。
“每月朔望取血浇花,对吗?”他扯开衣襟露出胸膛,“用我的。”
月棠的瞳孔骤然缩成竖线,她猛地将人推开,后背撞上佛龛,供着的白玉观音“啪嗒”摔成两截。暗格里突然涌出无数月见草,藤蔓缠住沈砚青的手腕,将他的血珠引向花心。
“公子是纯阳之体……”月棠的声音发颤,“你的血抵得过千百妖物。”
藤蔓疯长着开出重瓣花,沈砚青在馥郁香气中看见月棠眼角沁出血泪。她扑过来咬断藤蔓时,尖牙刺破他颈侧,温热血气裹着淡淡莲香渡入喉间。
“你疯了吗?”月棠怒斥道,眼中满是心疼,“纯阳之血会折损我的修为,你知不知道?”
沈砚青却微微一笑,眼神坚定:“我只知道,我不想看到你受苦。”
月棠心中一暖,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动。她轻轻握住沈砚青的手,将他拉到窗边。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形成一片柔和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