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星光。

"这是......"

"紫薇帝气化成的枷锁。"纣王扯动锁链，整片星穹随之震颤，"每根锁链代表一重天道禁制，当它们全部断裂......"

他突然闷哼跪地，锁链上浮现血色咒文。苏九儿本能地伸手触碰，指尖传来浩瀚的星辰之力。玉牌蓝光暴涨，她看见锁链尽头连着万里河山——黄河水脉里流淌着金色枷锁，昆仑山巅矗立着青铜巨锁，而自己魂魄深处竟也缠着同样的星光锁链！

"现在明白了？"纣王攥住她手腕，眼底映出旋转的星云，"所谓酒池肉林是假，剖心验魂是假，就连史书里写的鹿台自焚......"

楼外忽然传来震天喊杀声，星河幻境如琉璃破碎。苏九儿从阑干俯瞰朝歌城，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城外原野上密密麻麻跪着数万百姓，他们天灵盖升起血红雾气，在云端凝成遮天蔽日的封神榜虚影！

姜子牙站在祭天台挥动杏黄旗，声音通过法术响彻天地："殷商气数已尽，今日以万民精血补全封神榜，乃是顺应天......"

"好个顺应天命！"

纣王突然纵声长笑，剑指苍穹。七根锁链应声崩断三根，九天之上传来琉璃破碎之声。苏九儿看到可怖的景象：姜子牙道袍下伸出章鱼般的触须，西岐将士眼眶里爬满蛆虫，而那些跪拜的"百姓"，分明是扎着草绳的陶俑！

"自从发现所谓封神大战不过是圣人收割香火的骗局，孤就用人牲制作陶俑替代活人。"纣王抹去嘴角金血，断剑燃起紫焰，"没想到吧？你们用来镇压紫薇帝气的暴君传说，反而成了孤最好的掩护。"

玉牌突然飞向半空，与鼎中碎片合为一体。苏九儿额间浮现火焰纹路，记忆如洪流冲垮最后屏障：八百年前瑶池畔，紫薇星君为她戴上的那支凤翎步摇，正是此刻纣王发间的龙纹玉簪！

九霄罡风撕扯着苏九儿的襦裙，脚下云海翻涌着铁锈色的漩涡。纣王揽着她腰肢御剑而行，七星龙渊剑斩开的天幕裂缝中，隐约可见三十三重天外悬浮的八景宫灯正在逐一熄灭。

"抓紧！"纣王突然调转剑锋，剑气在云层犁出百丈沟壑。苏九儿回首望去，方才他们经过的云朵竟化作万千冰锥，申公豹踩着墨玉葫芦破空而来，腐烂的半边龙脸爬满碧色符咒。

"陛下何苦逆天而行？"申公豹袖中飞出十二枚定海珠，每颗珠子都映出苏九儿不同的死状，"封神榜重铸之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