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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送去参展的。"她抬头看向林深,"你是林氏集团的?"
林深点头:"市场部总监。"
"难怪。"苏晚星笑了,"那幅画是送给你们董事长的。他是我妈妈的......老朋友。"
雨势渐小,但天空依然阴沉。林深注意到苏晚星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地用指尖摩挲画框边缘,像是在安抚什么。
"画框裂了,还能修好吗?"他问。
苏晚星低头看着那道裂痕:"其实......裂痕也是一种美。"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裂缝,"就像星空中的流星,破碎也是一种完整。"
林深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他提议送苏晚星回家,却被婉拒。
"我住得不远。"她说,"而且......"她看了眼手机,"我妈妈在等我。"
林深看着她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就像很多年前,他也曾这样目送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离开。
蝉鸣最盛的八月,苏晚星总在周末出现在琴房。她背着画板穿过梧桐树荫,帆布鞋尖沾着新落的槐花。林深隔着落地窗看她踮脚够树梢的蝉蜕,裙摆扫过琴键惊起一串颤音。
"今天画什么?"他推开琴盖,贝多芬的月光在指尖流淌。苏晚星正往调色盘挤钴蓝色,闻言歪头想了想:"画你眼睛里的星星。"
颜料混着松节油的气息在空气里发酵。林深发现她画画时会把舌尖抵在虎牙上,睫毛随笔触轻轻颤动。有次她突然凑近观察他虹膜的纹路,呼吸扫过喉结时带着薄荷糖的凉。
"别动。"她鼻尖几乎贴到他脸颊,"你瞳孔会随着光线变化,像......"画笔在空中划出弧线,"像暴雨前的海面。"
后来每个周末都浸在冰镇汽水的气泡里。他们挤在便利店吃关东煮,苏晚星总要把鱼豆腐戳出小洞;暴雨天用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