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呼吸都要功德值？这阴间迟早要完！

钟九溟被手机闹铃吵醒时，后脑勺还粘着泡面叉子。

他迷迷糊糊去摸充电器，突然发现手腕上缠着根泛着幽光的锁链。顺着锁链望去，穿豹纹西装的鬼差正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手机壳印着“冥府最帅KPI之王”。

“别瞅了，你死了。”鬼差头也不抬，“猝死，心源性，凌晨三点二十六分——要监控回放加收五百功德。”

钟九溟低头看自己半透明的身体，工位上的尸体还保持着敲代码的姿势，显示器上是未提交的页面：

【404 Not Found】

“这不科学！”他拍桌而起，手掌直接穿过键盘，“我上周刚买了猝死险！”

鬼差嗤笑一声，甩过来个iPad：“《阴间新鬼入职协议》，赶紧签。呼吸权套餐打八折，首付三魂一魄可分期。”

屏幕弹出条款：

【条款3.14：自愿放弃魂魄所有权，接受十维集团永久劳务派遣】

【条款6.66：托梦功能需购买VIP（注：节假日流量费翻倍）】

【条款9.99：最终解释权归阴曹地府所有】

“不签会怎样？”

“当孤魂野鬼呗。”鬼差舔了舔獠牙，“忘川河最近涨潮，饿死鬼们正愁没夜宵。”

钟九溟瞥见尸体裤兜里的猝死险保单，灵机一动：“我阳间账户还有十万理赔金...”

鬼差眼睛一亮，秒切客服腔：“亲，支持功德值兑换哦！汇率一比十万，附赠奈何桥学区坟购房优惠券～”

钟九溟的惨叫声响彻鬼门关。

忘川河畔的广告牌比鬼火还刺眼。

【孟婆集团提醒您：今天不喝汤，明天投胎慌】

【阎王地产·奈何桥壹号院：三生三世学区坟，孟婆汤重点班直达】

【阴间花呗：借功德，贷未来，投胎无忧】

钟九溟攥着缩水成三位数的功德卡，跟着导航摸到“幽冥安居客”。中介是个裂口女，嘴角缝线随着报价崩开：“奈何桥贫民窟骨灰盒，0.5㎡精装隔断，月租八万八功德。”

“八万八？冥币都没这么通胀！”

“嫌贵？”裂口女翻开相册，“乱葬岗地下室考虑下？隔壁住的是去年房价暴跌跳楼的开发商。”

钟九溟指着河对岸灯火通明的别墅区：“那边呢？”

“那边？”裂口女缝线全崩了，“那是十维集团高管家属院！人家烧的是镶钻的香火元宝，你烧得起吗？”

最终他签下卖身契：首付三个月功德值，押一付三十六期。裂口女递钥匙时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