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冰冷。
“回主子，不是。”
我的声音同样平静。
审讯间里静的可怕，我跪在地上不敢动。
过了许久，才听见头顶的声音再度响起，“那昨夜，你去了哪里？”
“做了噩梦，觉得心烦，去西街口吃了碗馄饨。”我如实回答。
红鸾、后门小厮和西街口卖馄饨的大爷都可以为我作证。
不知萧涟到底信没信，只是在临走时丢出一句“灵玉，你知道背叛我的代价。”
指甲掐进肉里，背叛他的代价我当然清楚。
10
那趟任务十一完成的很好，不仅平安回来，还带回了萧涟需要的重要情报。
只是在领取任务奖励时，十一拒绝了。
“阁主，你明明答应过属下，等这单完成了，就让属下带着十三离开的。”
萧涟的脸当即就冷了，可十一没有察觉，只一个劲地磕头，请求萧涟兑换承诺。
他想带我离开，只因我同他说，厌倦了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活，想光明正大的做一个普通人。
萧涟目光冰冷地从我们两人脸上划过，最后什么也没说，走了。
但当晚，十一便被人架在火上，烤了一天一夜。
死的时候，浑身都在滴油。
要不是十二及时打晕我，可能一起死的还有我。
后来萧涟问我，“灵玉，十一背叛我了，我很心痛，你是不会背叛我的吧？”
我伏地：“十三的命是主子给的。”
第二日，我同十二一起去了乱坟岗。
烤熟的尸身引来无数野狗，十一已被啃的面目全非，只剩下残肢断臂。
我的心像是被摘掉一般，很疼很疼，疼到不能呼吸。
当十二赶走最后一只野狗时，我再也抑制不住缩在地上，任由喉间发出绝望的嘶吼。
“啊！啊！啊！”
那一刻，我的命还在，光却灭了。
11
京兆尹关了我们一天，没有查出个所以然，就把我们放了。
想想也是，春香楼都是柔弱的姑娘，怎么杀得了功夫了得的镇边将军。
但春香楼是凶案现场，短时间内自然不可能再开门营业。
幸好，作为花魁的我还有点积蓄，暂时租了个小院，带着红鸾住了过去。
至于其他姐妹，老鸨自会安排。
夜半，窗棱传来三声轻击。
“快进来。”
来人是十二。
“这个竹筒，想办法把放到安王府。”
筒里的东西正是昨天晚上安远准备交给萧涟的，其中内容我已看过，想必二皇子应该会很感兴趣。
十二没问我竹筒怎么来的，只是小心接过收好，又朝我比划两下。
他在说：安远被杀一事，皇帝暗中命监察司的人插手了。
意料之中。
安远与林元生不同，他是武将，手握重兵，皇帝自然要看重一些。
十二神色慌张，不断比划着要我小心。
我握住他的手，表示我会小心。
他原本不哑的，十一死后，却突然就不会说话了。
萧涟并不在意，
杀手只需做事，无需多言。
那时，我要拉着他去看大夫，他却摆摆手说不用。
我沉默，懂他心中的苦。
12
安远手里的安家军有三十万之多，镇守着北齐的西南边境。
现在太子未定，可以说安远站谁，谁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
半月前，二皇子娶了安远的一个女儿，这不，皇帝立刻将二皇子从安郡王提为安亲王。
大家都以为安将军这是站了二皇子的队。
可我知道，并非如此。
我安抚十二：“不必担忧，监察司的人查不到什么，相反他们会有其他意外收获。”
十二有些着急，又朝我比划：十三，你走吧。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安稳生活。
我摇头，十二终究还是太单纯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十二，我能走，十一能走吗，你呢，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十二垂下眸，没有回答。
桌上红烛啪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