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的宾利车，安全气囊弹出前她看清了仪表盘上被剪断的刹车线。

"叮！"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惊醒了混沌。苏晚猛然睁眼，手机屏幕显示着2023年3月17日。梳妆台上摆着婚礼请柬，烫金字在晨光中泛着血色——今天本该是她和顾承泽领证的日子。

指尖残留的尸柜寒气还未褪尽，苏晚冲进浴室用冷水拍脸。镜中人眼下泛着青黑，锁骨处却多了一枚月牙形红痕。当她颤抖着解开睡袍，腹部赫然有道三寸长的缝合疤痕——这是上次轮回中林楚楚用手术刀留下的。

手机疯狂震动，屏幕上跳动着"周律师"三个字。苏晚想起这个总是催她签婚前协议的中年男人，前世他在顾氏上市前夜离奇溺亡在自家浴缸。划开接听键的瞬间，她将声音掐出恰到好处的哽咽："周律师，能不能...推迟签约？"

"顾先生已经在民政局等您两小时了。"对方语气带着压迫感，"如果今天不完成股权转让公证，顾氏医疗的融资..."

苏晚盯着梳妆镜，慢慢将微型摄像头嵌进珍珠耳钉。镜中人身着Vera Wang高定婚纱，裙摆下的战术腰带却别着电击器和定位仪。当她抽出藏在首饰盒夹层的卫星电话时，金属外壳上"特别刑侦科"的钢印在晨光中一闪而过。

民政局旋转门映出顾承泽完美的侧脸。男人穿着她亲手熨烫的Armani西装，领带夹是Cartier的猎豹系列——去年拍卖会上她以为弄丢的生日礼物。此刻他连发梢弧度都透着算计，就像解剖课上精准测量角度的柳叶刀。

"晚晚。"顾承泽伸手揽住她的腰，袖口残留的依兰香刺得苏晚反胃，"昨晚失眠了？黑眼圈这么重。"

玻璃幕墙外闪过红裙一角，苏晚借着整理头纱的动作偏头。林楚楚正举着单反相机混在街拍摄影师中，镜头反光在她锁骨处的玫瑰纹身上跳动。这个距离，足够看清她颈间那条梵克雅宝四叶草项链——正是顾承泽说被医闹患者扯断的那条。

"这是婚前协议。"周律师将文件推过来时，钢笔在公证处台面敲出催促的节奏。苏晚看着乙方处龙飞凤舞的"顾承泽"，突然按住正在翻页的左手。前世她就是在这里签下苏氏集团20%的股权，三个月后父亲突发脑溢血成了植物人。

"我突然想起..."她咬住下唇作势拭泪，"爸爸说要用传家玉镯当证婚人。"

顾承泽嘴角抽动，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骤然阴冷。这个微表情苏晚太熟悉了，每次手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