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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你是心思淳朴的人,这种恶毒的话你都能说得出口。”
真是可笑。
我冷笑一声,“我没听错吧?你有脸说我恶毒?昨天在病房是谁说了最恶毒的话?”
纪礼对于我的质问没有反驳。
他根本也就没立场反驳,我说的本就是事实。
“纪礼,离婚吧。”
这一年我熬过无数个伤心又失望的日子,却从未想过离婚。
可是那样的日子积攒的多了,离婚的念头钻进脑袋居然只在一瞬间。
虽然很突然,但是异常坚决。
纪礼没有蹙眉,双眸却狠狠的用了力。
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但是我却丝毫不畏惧,也不想再舔狗般的安抚他。
这婚,我是一定要离的。
“是因为韩安远?”
韩安远是我们部门半年前入职的新员工,纪礼并不是我们公司的人,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韩安远的名字。
只一瞬,我想明白了。
一周前,我们公司外聘了一名销售部主管。
正是苗夏。
纪礼见我没有答复,继续瞪着双眸说道:“你一个有夫之妇,在公司能不能注意一点影响。”
“不光和年轻的新员工纠缠不清,甚至绯闻传的到处都是,连我都知道了。”
呵呵。
我轻笑两声。
如果纪礼有脑子,或者愿意去调查,他会发现,我和韩安远清清白白。
绯闻更是无稽之谈,只是苗夏如此说给他听罢了。
不过因为纪礼在乎苗夏,所以不管苗夏说什么,他都是信的。
“不管是为什么,我要离婚。”
解释,根本没必要。
我说什么,纪礼也不会相信。
我和苗夏在他心里是两个极端。
纪礼明显在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怒火。
“你婚内出轨,离婚可以,但是你要净身出户。”
谈恋爱时,纪礼曾经说,虽然‘我养你’这种话很俗气,但是这是他的一份承诺,也是我的退路。
他会为我准备好房和车,只要我不想工作,随时可以辞职。
车我自己全款买了,所以纪礼准备的婚房写了我的名字。
但是,现在这个并不差钱,甚至和白月光整天不清不楚的男人,居然要给我扣上出轨的名头,还要求我净身出户。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了解纪礼多少。
“我要和你离婚,但是该属于我的东西,一分都不能少。”
我头一次清楚的感知到“不争馒头争口气”的心情。
纪礼眉眼中的怒意瞬间消散,转而换上一副了然又轻蔑的神色。
“果然,这才是你融进血脉的本性。”
对对对,我就是既恶毒又贪婪,只有你的白月光苗夏是一朵清莲。
我懒得和他再费口舌。
“谈不拢就走诉讼离婚,我不怕战线拉得长,但是绝对不会让你给我扣屎盆子。”
“我该去上班了,好狗不挡道。”
我一把推开纪礼,开车去了公司。
只是我刚到公司,坐到自己的工位上,苗夏就走了进来。
“任蕾,昨天纪礼给我买了费列罗,买太多了,我吃不了,分你两颗吧。”
她刚把巧克力放在我手边,就被我一把丢进了垃圾桶。
“销售部的人一大早跑到我们人事部干吗?这个月绩效完成了吗?闲得慌?”
苗夏在外总是维持着一副与人为善的模样,断然不会当面反驳我,耸了耸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