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低沉,在全班此起彼伏的窃笑中显得格外突兀。王老师推了推眼镜,粉笔停在半空:“解题过程?” 我走上讲台,粉笔与黑板接触的瞬间,那些尘封的知识突然苏醒。当二元一次方程出现在五年级的黑板上时,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梧桐叶的沙沙声。
放学路上,我摸着书包里崭新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题集》,这是用今天早上在早点摊帮忙换来的。油条在滚油里膨胀的噼啪声,混合着母亲围裙上的葱花味,比记忆中的还要清晰。
拐过街角时,熟悉的争吵声刺破暮色。我加快脚步,看见邻居小雨父亲醉醺醺地举着酒瓶,女人抱着五岁的小雨缩在墙角。前世也是这样,那个酗酒的男人在三年后会失手打死妻子。“叔叔,”
我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已经压得很低。远处传来闷雷的轰鸣,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零钱,那是今天帮早点摊干活挣来的。转身跑向街角的杂货店,买了一把结实的雨伞。回到小雨家楼下时,雨点已经开始砸落。我站在雨中,看着那扇亮着昏黄灯光的窗户。前世,我就是在这里看着小雨的母亲被打得遍体鳞伤,却因为害怕而不敢出声。这一次,我要改变些什么。雨越下越大,我听见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深吸一口气,我用力拍打房门:“叔叔,在吗?街道办有急事!” 门内突然安静下来。片刻后,门被拉开一条缝,小雨父亲醉醺醺的脸出现在门缝里:“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刘主任让我来通知,明天早上八点,街道办要开重要会议,所有职工家属都要参加。”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大人,“说是要讨论下岗职工再就业的问题。” 醉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知道,这个理由足够让他忌惮。在那个年代,街道办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知道了。” 他重重地关上门。我站在雨中,听着屋里的动静。脚步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电视机的声音。我知道,今晚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