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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一点希望,最终给我致命的绝望让我永远不想再看到这台钢琴。
他就能冠冕堂皇用着为我好的理由的送给阮雨沫。
这一次,我竟然连落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么。”
我连一个眼神也不曾给他,转头回了房间。
与此同时,手机收到了阮雨沫发来的信息。
[看到钢琴上我送你的礼物了吗?上次和裴伦哥哥在那里放纵了一下午的时间还没清洗,特地送给你的。]
附带的是琴凳上污浊的一片痕迹。
我用力地攥住手机,想将情绪平复下来,映入眼帘另外一条信息。
[有件事情我想应该告诉你,那场撞废你手的车祸是裴纶哥哥特地设计的。]
接着,还有一张五年前撞我的那辆车保险单的照片。
而下方签字的人正是裴伦。
我颤抖着进了房间翻找出了那张离婚协议书,紧紧攥在了手心。
夜晚时,裴伦又端着药进来和往常一样哄我吃药。
我将离婚协议书混在文件里,强颜欢笑对他说,
“帮我签个字,签完了我再吃。”
他想也没想提笔前签下了字,我端起药吞咽下去。
“真乖,明天动完手术就能弹琴了,老婆,我好期待你明天弹琴的样子。”
他搂着我入睡。
我轻轻松开他的束缚下了床。
没有带一件行李往机场而去,片刻不留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4.
下飞机之后,我直接去了预约好的医院做了检查。
医生拿到检查报告时很是惊讶,疑惑地问道,
“小姐,你的左手神经系统已经坏死,想要恢复完全没有可能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换成假肢。”
虽然早已做好换成假肢的打算,可听到医生的话还是没忍住心头一梗。
手术前,医生抚摸了一遍我的左手低声叹息,
“这些年您服用药物左手泛疼,就是药物对身体有害的表现,难道您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不是没有,而是我实在太过于依赖、相信裴伦了。
是他在那场车祸之中伸出手来将我救出了,也是他没日没夜陪着我做康复。
那么细心认真的他就算我有些怀疑片刻后又会打消。
他对我那么好、那么爱我,怎可能伤害我呢?
这个想法不止一次出现在我脑中,一遍又一遍的为他那些看似合理实则经不住推敲的行为开脱。
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我缓慢地闭上眼睛。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我用了一周的时间让自己来适应左手假肢。
在医院的半个月之中,裴伦给我发过无数条信息统统被我拉黑关闭了手机。
我找到了七年前姜必承留给我的邮箱,给他发了条迟来的同意信息。
没两天,姜必承亲自来了医院看我,满是激动地说,
“青玉,我等你加入我们乐团等了七年时间。”
姜必承是七年前我参加跨国界比赛时的对手,那一次比赛我是第一,他比我次一名。
领奖时,同我握手道,
“你的专业能力真的很强我输得心服口服,希望我们有再见的时候。”
他给我留下了乐团的名字还有一个邮件地址,告诉我乐团任何时候都会为我打开大门。
我笑了笑将左手展示到他眼前,遗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