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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永晟的海外账户明明…”她的尖叫被忙音斩断，我盯着熄灭的屏幕轻笑出声。威士忌在胃里烧出空洞，落地窗倒影里，我无名指上还留着戒痕。
小林将平板递到我眼前，监控画面里沈明薇正瘫坐在满地黄花梨木屑中。她攥着传票的手指关节泛青，香奈儿套装爬满褶皱。当镜头扫过她脚边摔碎的相框时，我伸手按熄了屏幕。
那张我们在圣托里尼拍的合照，到底还是被她摆在办公桌上。
“通知所有媒体。”我扯松领带走向保险柜，黑丝绒盒里的蓝钻在暗处泛着冷光，“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指纹锁开启的机械音里，我摸到盒底冰凉的U盘。
三小时前刚从她私人别墅地下室取出的证据，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窗外的暴雨突然倾盆而下，我望着云层中炸开的闪电，想起她最后一次为我整理领带时说的话。
“商场上没有永恒的盟友，景川。”她指尖扫过我喉结，Cartier钻石手链硌得人生疼，“只有活到最后的猎手。”
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我按下内线电话：“给沈总送把伞。”指尖摩挲着U盘边缘的锯齿，“要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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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像蛛网黏在鼻腔里，我第27次看向腕表时，走廊尽头的门终于开了。白大褂在惨白灯管下泛着青灰，医生递来的牛皮纸袋还带着打印机余温。
“陆先生，您女儿……”
我直接撕开封口的手指在发抖，A4纸上墨迹未干，“排除生物学父亲”六个字在视网膜烙下焦痕。走廊吊灯突然滋滋作响，那些模糊的暗斑在报告单上蠕动，像极了彤彤三岁高烧那晚，她蜷在ICU玻璃后的小小身影。
咖啡机在护士站发出刺耳的泄压声，十八分钟前沈明薇发来的语音还在耳畔打转：“晚上给彤彤做糖醋排骨吧？”尾音带着她惯有的轻颤，此刻想来全是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手机砸在金属长椅上发出巨响，屏幕裂痕蛛网般爬过全家福里彤彤的笑脸。我攥着纸页冲进安全通道，防火门在身后重重合上时，手机震动着亮起陌生号码：“陆总，城西咖啡馆。”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刺耳鸣叫，后视镜里梧桐枝桠正把路灯绞成碎片。推开咖啡馆玻璃门时风铃撞出清响，角落里沈明薇的银镯子在腕间泛着冷光，她用小匙搅动咖啡的姿势和当年在产房外叠婴儿服时一模一样。
“景川。”她指节扣住杯耳泛白，“顾言峥上周出狱了。”
冰美式在喉间凝成刀片，我盯着她无名指上经年未褪的戒痕：“彤彤第一次叫爸爸的时候，你在想什么？”玻璃幕墙外霓虹灯突然熄灭，她瞳孔里跳动的光点瞬间被黑暗吞没。
瓷杯磕在骨碟发出脆响，她抽出的信封里掉出泛黄孕检单，日期显示在我们初遇前两个月。监控截图里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在早教中心外徘徊，顾言峥那道横贯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