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真皮沙发上，电子镣铐的红光随着呼吸忽明忽暗。墙面上钉满泛黄的报纸剪报：《泰坦尼克号沉没疑云》《1975年实验室爆炸事故》，每张头条日期都精确标注着4月15日。

"喝掉。"沈重将马克杯怼到她唇边，热可可的甜腻混着他指间的硝烟味，"除非你想让追踪器继续发光。"

苏冉冉别过头，腕间的镣铐突然发出尖锐嗡鸣。沈重啧了一声，瑞士军刀擦着她皮肤划过，电子元件爆出火星的瞬间，她看清刀柄刻着「1912·White Star Line」。

"你母亲没教过你怎么拆追踪器？"他甩开碎裂的镣铐，机械义肢的液压管在昏光下泛着冷蓝。

"她只教过我别信戴条形码的骗子。"苏冉冉抓起靠枕砸过去，棉絮从裂缝中喷涌而出，"比如三年前火灾现场的纵火犯！"

沈重的瞳孔骤然收缩，军刀哐当坠地。

他突然扯开左臂衣袖，机械关节处的钢印「1975.08.24」正在渗血："这是你母亲给我装第一代义肢的日子，也是她最后一次给我做记忆移植。"

苏冉冉的太阳穴突然刺痛，记忆像被撕开缺口的胶片——

1975年8月24日·地下实验室

无影灯将手术台照得惨白，二十岁的苏文茵攥着手术刀的手在颤抖。冷冻舱里的青年浑身插满导管，锁骨处的条形码被冷汗浸得发亮。

"沈重，这是最后一次实验。"她将蓝色药剂推入他脖颈，"只要把冉冉的基因序列植入你的海马体......"

"你会死。"沈重突然抓住她手腕，监测仪的心电图变成直线，"意识传输需要活体媒介，而你已经怀孕七个月了。"

警报声刺破寂静，苏文茵的羊水在实验服下漫开。

她把古董怀表塞进他机械义肢的暗格："带着这个去找冉冉，等到她十九岁那年......"

爆炸的气浪掀翻仪器架时，沈重撞碎观察窗玻璃。

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苏文茵用身体护住隆起的腹部，火焰吞没了那句未说完的"四月十五日"。

现实与记忆重叠的瞬间，苏冉冉被沈重按在沙发上。他后颈的乱码倒计时在黑暗中闪烁，机械义肢的低温透过衣料渗入她脊椎。

"现在看清楚了？"沈重的呼吸喷在她耳后，"你母亲用我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