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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面去了,还真是稀奇啊哈哈哈。」
原来闻钰以往都是坐前排的。
他撇我一眼,独自起身往前走去了。
我想喊他却没好意思。
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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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知道为什么闻钰都是坐前排了。
文人雅士的诗会也会小酌几杯行些酒令。
我很是积极参与,也琢磨得出诗会的趣味了。
突然席间有人提议开始每人赋诗一首。
上头的陈言大方举手,思索一番道出两句,韵脚齐整,确实才情斐然。
下一位就是闻钰。
闻钰思索几瞬,语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众人纷纷抚掌和交头讨论。
我无心赞扬。
因为下一个就是我啊!
抚掌过后众人便等我赋诗。
我向闻钰投去求助的眼神。
有两位珠玉在前,我即时所做的诗恐怕会让闻钰抬不起头。
针落可闻。
闻钰怒我不争,正想开口。
外间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有诗会怎可不叫我。」
随声而至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佳人,身后还跟着随侍若干。
席间所有人齐齐起身,我也忙不迭站起。
「公主。」
「来到这里就没有什么公主不公主的,都坐吧。」
佳人笑意盈盈,坐到了左上位。
竟是圣人唯一的女儿。
我从未见过她,也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些人见到我都面带惊异了。
实在是,我与这公主竟有三四分相似。
只是公主更为大气婉约,长相也更艳丽。
珠光宝翠,衣着典雅不失华贵。
我精心挑选的着装在这席间更显怪异非常。
关于这位盛婉公主,我偶有听侯府的人提起过。
据说明年就会与西北边境的部族和亲,很是可惜。
上位正对诗谈笑风生的公主,不知心情如何。
我扯了扯心不在焉的闻钰,说要出去透透气。
漫无目的地在宴客厅周围转悠了小半刻,竟是找不到回席的路了!
这尚书府还真是大得很。
「别开玩笑了。」
是闻钰的声音。
我大喜过望,循声望去。
远远看到他和陈言站在一棵树后。
我蹑手蹑脚向前去,却听得闻钰继续说。
「那个婚约是娘胎里长辈许下的,何况她现在于我仕途无半点助益。」
我呆愣在原地。
闻钰说的是......我?
「要不是看她与婉婉长得有些相似,就她那个贪得无厌的叔父安宁侯府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脑内如遭雷击。
我第一次听到闻钰一口气能说这么多话。
但是一字一句都像一根冻过的针扎在我的心上。
原来他从来就看不起我。
长辈立下的婚约,家道中落的我,撒泼打滚的叔父,根本不入他的眼。
但是......
我与婉婉长得相似?
婉婉说的难道是......
「别说了,公主来年可是要和亲的。」
陈言把手搭在闻钰肩上轻拍两下。
还真是盛婉公主。
我如坠冰窖。
闻钰心悦的另有其人,我只是一个跳梁小丑沾了几分光。
难怪他对我常忽冷忽热。
对待赝品是不需要像正品一样小心翼翼的。
闻钰苦笑道:「是不必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