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模糊成青灰色的雾，"就像某些被刻意掩藏的心事。"
我们头顶的紫外灯突然亮起，林夕的化学作业本在紫光下浮现出荧光标记的谱线。她迅速合上本子，可我早已看清那些波峰对应的数字——1123，是我们第一次在美术教室对话的日期。
雨声渐歇时，她将显影成功的画纸夹进我的速写本。被药水浸透的飞鸟羽毛边缘，不知何时多出一行铅笔小字：「当铜离子遇见氨水，就会变成矢车菊蓝」
矢车菊蓝的溶液在试管里苏醒时，林夕的笔尖正悬在《无机化学》第213页的空白处。黄昏的光线穿过棱镜，在我们之间铺开一道微型彩虹。
"浓氨水要逐滴加入。"她握着我的手背调整滴定管角度，铜离子溶液从祖母绿蜕变成矢车菊蓝的瞬间，整间实验室漫起鸢尾花的香气。我的袖口还残留着硫代硫酸钠的酸涩气息，而她衣服身后新换了铃兰味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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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冷门诗集藏在图书馆B区17架顶层，书脊编号恰是1123。紫外线手电扫过泛黄书页时，荧光标记的诗句从《猎户座情书》里浮出来：
「我胸腔里奔跑着钴蓝的星云
每个氧原子都在呼唤你的氢」
林夕的指尖悬在诗句上方，睫毛投下的阴影轻轻颤抖。我们同时发现夹在扉页的铜制书签，氧化形成的铜绿勾勒出南山观鸟塔的轮廓。背面刻着三组神秘数字：0418、1123、0207。
"是光谱波长。"她突然掏出手机调出分光仪数据，鼻尖几乎贴上我的肩膀。发丝扫过锁骨时我屏住呼吸，看着她将波长换算成色彩代码——靛青、鎏金、茜红组成的色块，在屏幕上拼出三个化学元素符号：Ag、Au、S。
实验楼突然停电的瞬间，她按亮紫外线手电。我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