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思维更快反应。他蹬着舱壁借力突进，粒子刀精准刺入机械体第三关节处的能量节点。这是纳米机械灌输给他的战斗本能，就像二十年前母亲教他拆卸辐射过滤器的动作一样自然。

"......违规者应就地销毁。"机械章鱼的警告变成电流杂音。林夜扯出它核心部位的量子芯片时，突然瞥见芯片背面蚀刻的编号：C-117。和他曾经的工号完全一致。

震动再次传来，这次是整个残骸都在解体。林夜抓着芯片冲进救生舱，在按下发射键的瞬间，看见机械章鱼的残躯拼出最后的信息——用他母亲的母语中文显示的"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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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光速飞行持续了十九小时**。

救生舱内弥漫着血腥味，林夜正在用激光焊枪缝合大腿动脉。纳米机械修复组织的速度赶不上失血量，他的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沉浮。恍惚间又回到地球的地下城，母亲把最后的面包渣塞进他嘴里，通风管道外传来食尸鬼啃噬尸体的声响。

"正在接入天狼星域公共频道。"舱载AI突然出声，"接收到加密求救信号，信号源标注为'星环集团资产'。"

全息屏上跳出的画面让林夜瞳孔收缩。那是个戴着鸟嘴面具的拾荒者，正被三名清道夫逼到太空浮冰边缘。她改装过的宇航服右臂是机械义肢，肘关节处伸出旋转的链锯。

"你们这些公司狗连尸体都不放过？"女声经过变声器处理，带着电子杂音。她的链锯劈开一块袭来的陨石，绿色冷却液从断裂的管线喷出，"知不知道这片坟场埋着多少......"

清道夫的光刃同时刺出，却在距离她咽喉三厘米处僵住。林夜看到拾荒者面具眼部的滤光片突然变红，某种次声波武器从她喉部的发声器涌出。清当夫们的防护罩泛起涟漪，接着像被无形之手捏碎的鸡蛋般爆裂。

林夜的手已经按在救生舱的对接按钮上。不是出于善意，而是认出拾荒者腰间挂着的反应堆燃料罐——正是他急需的氦-3同位素。当救生舱的机械臂抓住对方飞船的对接环时，他右手的星图纹身突然刺痛，预示这个决定将改变某个星系文明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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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压平衡提示音响起时**，链锯的嗡鸣已经抵住林夜咽喉。

"漂亮的掠夺，菜鸟。"拾荒者的面具贴近他渗血的嘴角，机械义肢发出液压传动声，"但你没发现这艘'午夜玫瑰号'的AI会吃人吗？"

林夜的纳米视觉看穿面具，底下是张布满电路纹的脸。女人的左眼被改造成光学镜，虹膜位置显示着不断刷新的银河黑市物价表。她的生物脑与量子计算机直接相连，颈动脉的位置装着微型反物质电池。

"我需要燃料和医疗包。"林夜任由链锯在皮肤上压出血痕，"作为交换，告诉你清道夫的致命弱点。"

女人突然大笑，笑声经过电子变调显得格外诡异。她扯开宇航服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条形码——那是星际联邦监狱的标记。"看到这个了吗？我杀过的公司狗比你呼吸过的毒气还多。不过......"她突然凑近林夜耳后的神经接口，"你身上有方舟的味道。"

舱内警报骤然响起。林夜被甩向控制台，后脑撞在全息星图投射器上。纳米机械自动生成防护层，他的视网膜上闪过飞船外部监控画面——三艘星环集团的驱逐舰正在展开包围网。

"看来你带了伴手礼。"拾荒者启动跃迁引擎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抓紧了，小方舟。"

飞船在惯性阻尼器失效的状态下完成九十度翻转。林夜撞破药品柜，肾上腺素注射器扎进大腿的瞬间，他看到女人在操控台上跳起死亡之舞：机械义肢插入六个不同的控制接口，生物脑直接连接导航核心，整个人变成人机合一的驾驶系统。

"知道为什么叫午夜玫瑰吗？"她在粒子炮的炫光中嘶吼，"因为这艘船是用五百个死刑犯的脊髓液润滑的！"

林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