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离婚,令人讨厌的词。
他凭什么觉得我费那么大功夫,花那么多钱,会因为他想就和他离婚。
我巴不得他一辈子被困在我这里,对于讨厌的人不就是这样吗,活在我为他造的笼子里,看他痛苦。
我想看他从云端跌落至泥潭,看他满身狼狈,看他和我一样变得肮脏。
[谢长陵,脑子里的水倒干净了再和我说话,你觉得你现在能支付得起什么?]
话音落下,室内又一片死寂。
猜测他估计被气到了不会想理我,我从衣柜里拿出新的衣服换上准备去公司。
要是住家里,他今晚都不会想睡觉了,就一个劲折腾我,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吵又吵不过,打又打不过,到头来还要我哄他。
这人好不容易养出点肉,瘦下去的话亏得还是我。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身后传来,我拿衣服的手顿住。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颈侧,一手抱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在我耳垂上揉捏。
很好,他脑子有问题的毛病又犯了,开始在我这里找罪受。
[常眠,不来吗?]
[滚回去睡觉。]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闭了闭眼,从小我都觉得自己情绪很稳定,直到遇上谢长陵这个傻货。
他被我反摁在床上,脖子太细了,感觉一只手就可以捏断。
[谢长陵,别和我用这招,没用。]
他半张脸陷进被子里,抬起眼皮看过来,眼尾上挑像个勾人的妖精。
[只是我单纯想要而已,你以为我想做什么?来不来,不来我去找别人。]
我没说话,其实不是很想做,弄得像我强迫他,每次都哭的那么惨。
他挣开我的束缚,双手环着我的脖子,声音带着点沙哑,实在撩人。
[常眠,帮帮我……]
他自己扯开衬衫扣子,露出白皙一片,锁骨上一点红痣很晃眼。
我拿来领带蒙上他的眼睛,俯身轻咬着他的喉结。
房间的死寂逐渐被低吟声打破,蒙眼的领带也被泪水浸湿,到头来又是他死命扯我头发说不要。
折腾到凌晨两点,我带他洗个澡换身衣服去了公司。
最近那女人不太安分,一个劲给我添麻烦,董事会那群人又觉得他们能行,天天把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出息的话挂嘴边。
一群老东西,我弄死我爸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
回想我杀死我爸的时候,我十二岁。
03
那是一个夏天,夫妻两个的私生子和私生女像坟头的草一茬接一茬地长。
七月末,我把一个找上门嚷嚷要回来的私生子打出去,心里就在琢磨从根源解决。
所以我设了个局,找上我爸放心尖尖的人。
我爸虽然和我妈结婚了,但两家是商业联姻,生下我也是要留个种,男的女的不重要,反正是给老人有个交代。
两个人结婚后各玩各的,所以孩子生了一茬又一茬。
但我爸在外面有个家,他的白月光,年少的不可得。
是个只有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很好,从她脸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
她家里也有个女儿,和谢长陵一个类型,会被人夸可爱的程度。
她躲在母亲身后,胆怯地看着我。
我将装在袋子里的东西递给她,然后回家等待好消息。
如我所料,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他冲到家里抓着我的头往茶几上磕,嘴里喃喃:
[你这个贱人,怎么敢让她看见那些东西!]
我的母亲,被打扰了兴致,和她的情人站在二楼冷眼看着,没说话。
她不在乎我死不死,她儿子女儿多得是,我要是死了,她立刻接一个回来。
他举起花瓶要砸烂我脑袋的时候,我反手将刀子捅进他脖子里。
意识到不对的两个人开始打电话,叫救护车。
一切都在往我预料的方向走,我不会有事,我是在出于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弄死的他。
而且,我那个母亲一定会保我,因为他死了,权力就全落到她手里。
只是我没想到,谢长陵会出现。
我的意识很模糊,身上的伤口往外淌血,冷意钻入骨缝,耳边都是谢长陵哭喊。
[姐姐你别睡,姐姐你快醒醒……]
一声又一声,真的很吵。
我的血型特殊,如果是大出血恐怕要玩完,那狗东西临死还捅我一刀。
但我没死,谢长陵救了我。
血库里的血不够,他献血救得我。
我大概是那时候开始,没有那么讨厌他,但是心跳依旧很快。
从医院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他,顶着一双哭肿的眼坐在床边。
见我醒了就笑,拉着我的手诉说当时的情况。
他临出门看见那个狗东西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