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我的时候，我看见她脸上尚有未干透的泪痕。
“这不对！”一道沙哑浑厚的男声突兀响起，好似精神被什么严重冲击刚回过神来。
“上次的福娃就是我们桃子沟的人，这次怎么又是？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对呀，以前没有这种情况。”男人身边的人高声附和。
其他人暂时按捺住激动，纷纷转头看向声源处，不一会儿，低低的谈论声响起。
咳咳咳……还站在蛇仙祠堂门口的老爹爹一阵剧烈咳嗽，等顺好气才扥扥手里的拐杖示意大家安静。
“这是祠堂里求来的结果，难道你们质疑蛇仙的旨意？”
明明已是风烛残年，但老爹爹自带一种威严。
刚刚高声附和的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噤声。
可为首男子仍旧愤愤不平，“本来我们桃子沟男丁就少，还要在这种事上折人，岂有此理！”
“我没听说哪路仙家是要人祭的，这分明是妖怪！”
“赵树林你大逆不道，不怕蛇仙诅咒吗？赶紧去和蛇仙道歉！”老爹爹急走两步，手指哆哆嗦嗦指着赵树林。
“我不道歉，我更不会献出我儿子！被吃的人还叫福娃，无耻可笑！”恶狠狠说完这些话，赵树林扭头就走。
老爹爹颓唐的坐在地上，一副瞬间被抽干力气的样子，沉默片刻，突然拍手恸哭，“造孽哟！”
旁边几个长辈拉起老爹爹搀扶着，坪子里拥挤的人群也带着忧伤害怕的神情陆陆续续朝家走。
6
吃完晚饭，我跟着妈妈去大伯家，听见大人们聊起白天发生的事。
“赵树林不同意送福娃怎么办？不会连累大家吧？”
“谁知道呢，以前也没发生过这种事啊，抽到别人家都送了，就他不行？”
“生了五个女孩，终于来了个儿子，不得当成金疙瘩，叫他送儿子当福娃，比挖他心肝还难受。”
“谁像他那样，要都和他一个德行，大伙早就玩完了，谁家孩子不是个宝？”
“就是就是，明天去问问七叔，要是从他坏了规矩，以后送福娃就难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