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是一个很小心眼的仙,送了他那么多好吃的,可堂哥的腿还是没好。
堂哥自暴自弃了一段时间,最终接受事实,他坐着大伯给他做的木轮椅,开始在村小学教课。
4
最近爸妈两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一向不怎么说话的爸爸更加沉默寡言,妈妈看向我和哥哥的眼神充满悲痛不舍,时不时眼眶微红泛着泪光。
等妈妈再次红了眼眶,我忍不住跑过去轻抚她的脸。
“妈,你生病了吗?”我对这些反常感到迷惑不解。
妈妈吸吸鼻子摇摇头,把我搂在怀里,“佳佳晚上想吃什么呀,妈妈给你做。”
这两天的饭菜堪比过年过节,我很满意,于是甜甜一笑,“做什么吃什么,只要是妈妈做的都好吃!”
甜言蜜语把妈妈逗笑了,她搂得我更紧。
有些事,爸妈觉得我年纪小,不跟我说,一般这种情况,我就去问我哥。
哥哥回我一句,可能是祭祀快到了。
“祭祀是什么?”我皱眉问哥哥,他要出去玩,懒得详细跟我说,撂下一句话。
“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噘嘴生闷气,静静捱过时光。
到了第二天,妈妈一手牢牢牵我一手紧紧攥住哥哥,跟着大伙慢腾腾往蛇仙祠堂走。
原来祭祀就是几个村子的大集会么?我心想,前年还是大前年我参加过一次。
那时只觉人多,其他没什么印象了。
坪子里挤满了人,可却没什么声音,静得让我心发慌。
我抬头看看四周,发现熟悉的不熟悉的大人们都是差不多的表情,那种看着即将去世的亲友的难过。
被周围气氛所感染,我也开始变得难受起来。
5
蛇仙祠堂大门敞开。
一位拄着拐杖走路都颤巍巍的老爹爹从里走出,手里握着一块半巴掌大小的黑色木板子。
坪子里的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他身上。
妈妈将我的手捏得更紧,我感到有点痛了,但忍着没出声。
“今年的福娃是赵都昌,桃子沟赵树林家的小儿子。”
腐朽破败的声音刚落下,就听到一些压抑的啜泣声,那是一种担惊受怕后忽闻喜讯的情绪失控。
妈妈没有哭出声来,但她蹲下拥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