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里头关着萧煜最爱的蓝喉歌鸲，今晨他亲手添的鸟食里，掺了见血封喉的鸠毒。
城楼之上，寒风凛冽。
沈辞站在城墙边，看着远处连绵的烽火。萧煜一袭玄色蟒袍，站在他身后三步之遥。
"阿辞，"萧煜的声音依旧温柔，"过来。"
沈辞没有动。他手中握着一支金簪，那是萧煜去年生辰时送他的礼物。簪身雕着并蒂莲，寓意永结同心。
"大人早就知道了，是吗？"沈辞轻声问，"从三年前开始，就知道我是敌国细作。"
萧煜沉默片刻，道："是。"
"那为何..."沈辞转过身，眼中泪光闪烁，"为何还要留我在身边？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萧煜向前一步："因为本座喜欢你。"
"喜欢？"沈辞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凄楚，"大人喜欢的，不过是一个听话的玩物罢了。"
"阿辞..."
"别过来！"沈辞后退一步，半个身子已经悬在城墙外，"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萧煜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阿辞，别做傻事。"
沈辞看着手中的金簪，轻声道："这支簪子，我一直带在身边。每次想要刺杀大人时，看到它就会心软。"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萧煜，"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大人的计策，对不对？"
萧煜抿唇不语。
"大人故意让我接近，故意让我爱上你，就是为了..."沈辞的声音哽咽，"为了让我背叛自己的国家，成为大人的棋子。"
"不是的..."萧煜伸出手，"阿辞，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沈辞将金簪举到眼前，"这支簪子，就还给大人吧。"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金簪折断。簪身应声而断，并蒂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