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零件,
“说了不帮就是不帮,也没见过你帮我工作!别来烦我。”
“啊!”
许其远痛呼,他被甩过来的零件划伤了脸颊,留下一个小口子。
周围的工人听到痛呼全部望了过来,
“对不起书山,是我不好,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该拒绝帮你偷懒的,我帮你做这些工作,你生我气但是也不能把东西往我脸上扔啊!”
许其远故意把责任都推到白书山身上,平时他没少这么干,导致周围厂里的工人都觉得白书山是一个性格跋扈野蛮的人。
白书山尝试解释,可是次数多了根本没有人相信;他也问过许其远为什么要这样说,可每次许其远一道歉白书山就心软原谅,许其远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想失去他。
“你在这里装什么,明明.....”
“白书山,你又在干吗!”还不等白书山说完,柳依依作为车间主任就过来替许其远撑腰。
看着许其远白嫩脸上的血口,柳依依浑身戾气,
“白书山你不要仗着自己是白厂长的儿子就可以在厂里乱耍大少爷脾气,自己的工作自己做!白厂长怎么会有你这么懒惰跋扈的儿子!”
“我把你当弟弟,真没想到你竟然越来越野蛮!”
“跟其远道歉!”
柳依依为了心上人也顾不得要讨好白书山了,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我凭什么道歉,是他一直要我帮他做工,我才生气的!”
白书山不服。
“好,你不道歉是吧!车间所有人今天全部放假,白书山你一个人替大家把所有工作都做完。有什么问题我负责!”
车间工人听到柳依依放话一开始还有些犹豫,怕白厂长找他们麻烦,听到柳依依说她负责就安心离开了,
谁不知道柳依依是白厂长预定儿媳妇。
白书山冷眼看着柳依依,
“你装完了吗,你有什么权力。”
柳依依没想到白书山会是这种态度,以往他只会辩解地说自己没有,然后把事情都干完。
“依依姐要不算了吧,是我的错,你别怪书山,这些活都我来做。”许其远期期艾艾地看着柳依依,
柳依依见不得许其远难过,
“就让他长长记性!”
“如果你明天不把这些做完或者你敢跟白厂长告状,我不介意跟领导说白厂长是如何偏爱儿子,滥用职权!”
柳依依说完就拉着许其远离开,把白书山一个人锁在车间里。
白书山想跑去拉车间门还是晚一步被锁在车间里面,一直等到工厂下班,车间的电闸也停了,
白书山一个人靠在车间靠窗的角落,
坐牢三年他天天和老鼠蟑螂关在一起,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小房间,
同狱房的大哥大心情一不好就会对白书山拳打脚踢。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靠着墙边看着月亮等待出狱的那天,
白书山等了许久,都没看到白母来找自己,可他不知道柳依依早就和白母打了招呼,说白书山今天去许其远家睡觉不回来了。
他又困又冷,又饿又怕,他也不过18岁,相似的环境引发了他内心的恐惧。
“来人啊,救救我,我好怕,爸爸妈妈别留我一个人。”
“别打我,别打我!”
白书山昏睡在了角落,
还是第二天来上工的工人发现了角落的白书山,于心不忍,让白书山赶紧回家,他帮白书山请假。
等柳依依早上赶来想给白书山台阶下时,白书山已经回家了。
柳依依内心的慌乱和愧疚让她松了口气,
“就知道他大少爷脾气不会亏待自己看,伤了其远还想不负责任!”
“昨天晚上叫他把所有人的工作做完,才做了一半不到,这批马上就赶不上交货日期了,这个宋书山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亲自去他家把他逮过来!”
4
白书山回到家时,白家父母已经去上班了。
白书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都发烫;倒在被子里裹紧自己就睡昏了过去。
“白书山你给我出来!”
柳依依在门外喊了半天也没人给他开门,
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她早就知道白家备用钥匙藏在花盆地下,
她私自开了白家院门就往白书山房间冲,
“白书山,你还有脸睡觉,给我起来!”
“继续去把昨天的活给我干完,别想偷懒”
柳依依见叫了白书山也不理她,更加生气了。
她直接就跑到隔壁浴室接了一大盆冷水,对着白书山露在被子外面的半张脸就往下倒。
“啊!”
突然一种窒息冰冷的感觉把白书山拉回现实。
“现在你清醒没,我昨天跟你说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是吧!”
“你现在马上起来给我去把昨天的工作全部做完。”
柳依依对着浑身湿透的白书山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白书山本来疲惫的身体变得更加沉重。
“你是不是疯了!”白书山扯着被烧的干哑嗓子拼命喊出最大声。
“我疯了?你昨天欺负工友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自己疯了,我给你十分钟,我要在工位上见到你!”
“不然我不介意跟大家说说白厂长的儿子平常是怎么仗势欺人,欺压普通工人!”
柳依依说完就摔门离开。
白书山最怕别人说母亲滥用职权偏袒自己,要是被人传出去是很严重的作风问题,上辈子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不想再尝试了。
等白书山拖着昏沉的身子来到工厂,才发现许其远不在工位上。
“许其远命真好,有人帮他出头,现在还被柳主任带着去饭店开小灶。”
“对啊,但是厂长那儿子不是喜欢柳主任吗,这算什么情况?”
“还能是啥,单相思呗!”
白书山整个脑袋混成一团浆糊凭着肌肉记忆做着工作,他没心情再管别人说什么,他只想赶快做完这些工作回去休息。
等白书山快做完时,柳依依带着许其远从饭店回来了。
“哎呀书山,辛苦你啦,依依姐为了安慰我,带我去国营大饭店吃饭啦,我今天上午的活,那就拜托你啦!”
“反正这么多你都能做完,再多一份肯定也不在话下。”
白书山浑身发烫,懒得再和许其远争论,做完手里的活就想往厂子外面走。
“给我站住,其远跟你说话你聋啦?”
柳依依还没来得及抓住白书山的手腕,
咚的一声,白书山昏倒在了车间门口。
柳依依被白书山吓了一跳,内心慌乱,
“书山,你怎么了?”
“书山不想帮我做活就算了,怎么还用小时候那套装晕的招数,多大人了都。”许其远在柳依依背后投去不屑的眼神。
柳依依看到倒地上白书山苍白的脸色,联想到早上自己泼的那盆冷水,内心的愧疚涌上心头,眼里充满怜惜。
“应该不会,我还是带书山去卫生所看看吧。”
许其远看柳依依一脸担心的神情,内心不爽,就算是他不要的东西,白书山也不能得到!
柳依依刚准备拉起白书山往卫生所赶,许其远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啊,我的脸好疼啊!”
5
“其远,你怎么啦?”柳依依看着抱住脸痛呼的许其远心疼得要命,转眼就忘记了还躺在地上的白书山。
柳依依顾不得什么作风不作风,扶起许其远就往医院赶,走之前还用脚踢了踢白书山确定他真的没有装晕,吩咐门口两个工人,
“你们来两个人带白书山去下卫生所。”
说完就抱着许其远离开了车间。
等工人扶起来白书山才发现他浑身都烫的不正常,等他们抬着白书山到卫生所时,白书山已经烧将近40度。
值班医生很快就给白书山扎了针又服了药,过了几个小时白书山才勉强退了烧。
另外一边,给许其远看病的医生翻了个白眼,
“再来晚点,这伤口都愈合了,别在这里耽误别人看病时间。”
柳依依还想投诉这个医生态度问题就被许其远拉着离开了。
等柳依依回了厂子才想起来白书山还没从卫生所回来,
“白书山咋样,怎么还没回来?”
“哎哟,柳主任,白家那小子发烧四十度,刚刚才退了烧回家休息去了。”
柳依依脸色变得怪异,她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不对,但是从来只有白书山给她道歉的份,她不可能去给白书山拉下脸道歉的,大不了下次对他好点算了,这次他伤害其远就不跟他计较了。
白母下工回来,看病怏怏的白书山心里比自己生病还疼,问白书山怎么突然发起烧,白书山也只说自己半夜冻着了。
白母叫白母替白书山请了两天假,看白书山好得差不多了才把他放回了厂子。
等白书山再回归工位正好碰上厂里出了评选优秀工人,各自修理一个零件,谁的零件更精细等级更高,谁就是优秀工人。
白书山内心充满了自信,既然他决定接母亲的班,工作能力一定要服众。
重生后他一直钻研核心技术,加上白母时常给他开小灶,他早已达到八级机械工的水平。
“这次厂里的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