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吹口气，燕尾镖化作铁粉簌簌而落，"可惜他那招'燕返'，你只学会形似。"
供桌轰然炸裂。纷飞的木屑中，李无痕看见女子左肩纹着振翅血燕——与铜像翅膀的孔洞完全吻合。十年前灭门夜那只掠过火海的梁间燕，似乎正透过时空凝视着他。
第三章：飞天神女（身世如谜）
九层阁的风铃在狂沙中泣血般嘶鸣时，李无痕终于明白大伯临终那句"刀在诗里"的真正含义。三百尺高的弥勒佛掌心，他攥着半卷《怜花秘典》，看月光透过千疮百孔的绢帛，在窟壁上投射出经脉运行的星图。
"你母亲叫阿阮。"
白须画师突然开口，朱砂笔在飞天壁画眼尾点上最后一抹金粉。供养人画像中的贵妇倏地活过来，云鬓间插着那柄让李无痕刻了十年的木雕发簪。
窟外传来驼铃闷响，十二名红衣喇嘛结成莲花阵。为首的老僧掌中金轮映出李无痕面容——竟与壁画中抚琴的供养人眉眼如出一辙。
"林诗音的外孙女，居然流着上官金虹的血。"画师的笔锋突然刺破绢帛，挑开李无痕左臂伤疤。血珠滴在《侠客行》残页上，显出藏头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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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花落尽子规啼
阮郎空负白首期
音容犹在刀锋寄
血染敦煌九层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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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兵的火把照亮藏经洞的刹那，李无痕看见母亲的脸在壁画中微笑。她怀中婴孩襁褓的纹样，分明与灭门夜那个被飞刀救下的孩子相同。原来二十年前那个雪夜，上官小仙的侍女偷换了两个婴儿——李家长孙成了复仇的种子，而上官家的血脉却被雕成了林诗音的木像。
"现在你知道为何使不出完整燕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