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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药柜。曼陀罗，西域奇毒，能致幻却不致命。但若与漠北狼毒相克，便能催生出见血封喉的剧毒。他猛地站起身，从药柜暗格中取出那半截羊皮卷。
羊皮卷边缘泛着不自然的焦黄，凑近细闻，竟也带着一丝曼陀罗的甜香。秦守仁的眉头越皱越紧。这味道，与老僧身上的腐气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难怪那老和尚要装模作样地念什么贪狼星。贪狼属木，曼陀罗生于西域荒漠，最忌木气。他是怕我看出端倪！"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猫叫。秦守仁迅速将羊皮卷塞入怀中，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地上的药材。但他的耳朵却竖了起来，仔细分辨着空气中的每一丝异动。
远处飘来一阵诵经声，隐约夹杂着木鱼敲击。秦守仁的鼻子又动了动——这木鱼声太过清脆，不像是寻常寺庙所用的紫檀木。倒像是...西域特有的金丝楠木。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金丝楠木，正是曼陀罗花粉最佳的载体。这伽蓝寺，果然有古怪。
秦守仁踏进伽蓝寺时，夕阳正将古刹的飞檐镀上一层金边。他装作寻常香客，在功德箱前投了几枚铜钱，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殿内的陈设。
诵经声从大雄宝殿传来，伴随着清脆的木鱼声。秦守仁的鼻子微微抽动——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愈发明显了。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中年僧人正在敲击木鱼，那木鱼通体金黄，纹理细密如丝。
"这位施主，"知客僧迎上前来，"可是来上香的？"
秦守仁作揖道："在下是城南医馆的郎中，听闻贵寺的药师佛甚是灵验，特来求个平安符。"
知客僧面露难色："这个时辰，住持正在禅房打坐..."
"无妨无妨，"秦守仁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瓶，"这是上等的龙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