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明白了，"林夏打断他，"我会和他谈谈。"

　　那天下午，林夏带来了一个便携式电子琴。她把琴放在病床上，笑着说："我们来写首歌吧。"

　　顾承泽有些惊讶："写歌？"

　　"嗯，"林夏按下琴键，"就写我们的歌。"

　　他们花了一整个下午，写下了人生中第一首合唱的曲子。顾承泽负责和弦，林夏负责旋律。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顾承泽突然说："我决定做手术。"

　　林夏愣住了："可是......"

　　"我想和你一起去金色大厅，"顾承泽握住她的手，"我想听你弹《月光奏鸣曲》，想和你一起写更多的歌。所以，我要赌这一次。"

　　林夏感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她俯下身，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好，我等你。"

　　手术定在一周后。那天早上，林夏早早来到医院。顾承泽已经换好了手术服，正在看他们写的乐谱。

　　"紧张吗？"林夏问。

　　顾承泽摇摇头："有你的歌陪着我，我不怕。"

　　护士推着他往手术室走的时候，林夏一直跟在旁边。直到手术室的门即将关上，顾承泽突然说："林夏，如果......"

　　"没有如果，"林夏打断他，"我等你出来，我们一起完成那首歌。"

　　手术室的灯亮了。林夏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耳边回响着他们写的旋律。她想起顾承泽教她弹琴的样子，想起他说要带她去金色大厅的样子，想起他们在病房里写歌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王医生走出来，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手术很成功。"

　　林夏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靠在墙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透过模糊的泪眼，她看到顾承泽被推出来，脸色依然苍白，但呼吸平稳。

　　她握住他的手，轻声哼起他们写的歌。顾承泽的眼皮动了动，似乎想要醒来。

　　阳光从走廊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林夏知道，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3.

　　顾承泽醒来的时候，首先闻到的是消毒水的气味。他眨了眨眼，适应着病房里明亮的光线。胸口传来阵阵钝痛，但比起手术前那种窒息般的压迫感，已经好了太多。

　　"醒了？"

　　他转过头，看到林夏趴在床边，眼睛还带着睡意。她的头发有些乱，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显然守了一整夜。

　　"嗯，"他轻声说，"我睡了多久？"

　　"三天，"林夏握住他的手，"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你需要好好休息。"

　　顾承泽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很吃力。他苦笑道："看来要重新学弹琴了。"

　　"没关系，"林夏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