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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司令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好，好得很。既然沈老板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他凑近沈墨卿耳边，"不过，今晚的饭局，你可不能再推辞了。"
沈墨卿身子微微一颤，却还是点头："墨卿遵命。"
等张司令带着人离开，程砚秋立刻爬起来："师父，你不能去！"
沈墨卿却只是淡淡地说："去练功吧。"
"师父！"
"我说，去练功。"沈墨卿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记住，在这梨园里，你只是个学徒。有些事，不是你该管的。"
程砚秋还想说什么，却见沈墨卿已经转身离开。他望着师父的背影，突然发现那向来挺拔的身姿，此刻竟显得有些单薄。
那天晚上，程砚秋辗转难眠。他悄悄来到沈墨卿的房门外，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他正要敲门，却听见沈墨卿低声道："砚秋，回去睡吧。"
程砚秋的手僵在半空，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程砚秋发现沈墨卿的脸色格外苍白，眼下有明显的青影。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照常教戏。
"今天学《惊梦》一段，"沈墨卿说，"你要记住，杜丽娘此时是在梦中，眼神要朦胧，身段要轻盈..."
程砚秋却突然打断他："师父，你昨晚..."
"专心学戏。"沈墨卿的声音冷了下来。
程砚秋咬了咬牙，突然跪下："师父，我知道我不该多管闲事。但是...但是我不想看你受委屈。"
沈墨卿沉默良久，轻声道："在这乱世，谁又能不受委屈呢？"
"可是..."
"够了。"沈墨卿转身，"今日就到这里，你回去吧。"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