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
男人滚烫的额头抵在她锁骨，呼吸间喷出冰晶："温老师..."沙哑的尾音勾出她深藏的恐惧。当年父亲举枪自尽前，也是这样温柔地唤她小名。
刺啦——
温挽晴撕开羊毛衫下摆，露出腰间暗藏的银色软甲。宋砚川瞳孔骤然收缩，这是用他三年前送她的陨铁打造的护心镜。冰凉的金属贴上他胸口时，他喉间溢出痛苦的喘息："别...看..."
子弹穿透的伤口里，半截红丝带正随着心跳鼓胀。温挽晴用发簪挑出丝线边缘的暗纹，WRQ三个字母在血泊中妖异绽放——那是她名字的缩写。
"你早就知道。"她颤抖的指尖抚过他肋间的旧伤，那里有她缝合时特意打的双结，"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
爆炸声突然从头顶传来，地窖顶部落下簌簌的雪尘。宋砚川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染血的婚书从内袋滑出，泛黄的纸页上是用地质密码写的遗书。温挽晴的眼泪砸在加密段落，墨迹竟显露出父亲的字迹："晴晴，砚川是最后的保险栓..."
男人的犬齿刺破她肩头瞬间，温挽晴摸到他后腰的消音手枪。五年前边境线上，这把枪曾顶着她太阳穴，如今枪口却对准他自己的下颌。
"杀了我。"宋砚川眼底浮起血色冰花，握枪的手引导她的食指扣住扳机，"趁我还记得爱你。"
温挽晴突然仰头咬住他喉结的伤疤，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当她的手探进他破碎的作战服，摸到脊柱上凹凸的盲文时，整个人如坠冰窟——那是父亲实验室里未完成的忏悔录。
地面突然塌陷，月光如瀑倾泻。十二匹灰狼绿莹莹的眼睛在坑洞上方逡巡，为首的白狼王额间嵌着枚弹壳。宋砚川扯断颈间银链，将弹壳吊坠按进她掌心："去找老鹰坳的界碑..."
他纵身跃入狼群的瞬间，温挽晴看清他后背用伤疤拼成的北斗七星——每道疤痕长度都与她这些年收到的匿名信日期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