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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硫磺味漫过鼻尖时，宋砚川的作战靴正卡在岩缝里。温挽晴用牙撕开止血绷带，发现他脚踝嵌着枚六边形金属片——和父亲实验室门禁卡纹路完全相同。
"别动。"她将陨铁刀含在唇间，温热的口腔包裹住零下二十度的刀身。宋砚川破碎的作战服垂在钟乳石上，后背的北斗七星疤泛着幽蓝荧光，与洞顶倒垂的晶簇产生共振。
当刀尖挑开他心脏位置的皮肤时，温挽晴的舌尖尝到血腥味与机油的混合气息。电子芯片的蓝光透过肌理，跳动的频率竟与三年前地震仪记录的波形一致。
"你父亲...咳...把密钥藏在..."宋砚川突然攥住她握刀的手，带着她划向自己喉结。温泉突然沸腾，岩壁投影出两人交叠的伤痕——她腰间的陨铁护心镜反射的光斑，正补全他后背缺失的北极星。
温挽晴的眼泪滴在芯片上，激活了全息投影。二十年前的影像在雾气中浮现：父亲将哭闹的她锁进保险柜前，用口红在钢门上画了朵雪莲。而柜门外，十五岁的宋砚川正跪在血泊里签署保密协议。
"原来你才是那个保险柜。"她发狠咬住他肩头的军用编码，直到铁锈味灌满喉咙。宋砚川翻身将她压进温泉，机械臂从暗河伸出时，他沾着血的手掌垫在她后脑："当年我选择成为你的锁..."
他的唇压下来的瞬间，温挽晴摸到他腰侧的引爆器。十年前雪崩之夜，这个编号217的起爆装置曾出现在她教室的废墟中。此刻宋砚川的吻比地心岩浆还滚烫，却小心避开了她锁骨下的弹孔——那是他亲手打的贯穿伤。
机械运转声震落洞顶冰锥，宋砚川用身体为她筑起人形盾牌。温挽晴在漫天碎冰中看清他虹膜里的电子纹路，父亲最后的声音突然在耳蜗内响起："晴晴，他的泪腺连着自毁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