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话没说完，接警电话突然炸响。陈雪清楚地听到那头在喊："云栖山公墓发现盗墓，七十七号墓的骨灰坛被换了！"
三、殡仪馆后巷的霓虹灯牌在雨中晕成血色光斑，陈雪把档案袋塞进风衣内侧。手机导航显示距离云栖山公墓还有4.7公里，但身后胶底鞋摩擦沥青路面的声响正在逼近。
"陈记者对殡葬业这么感兴趣？"三个黑影从配电箱后转出，为首的男人转动着钛合金指虎，"白市长让我捎句话——纸钱烧给活人不吉利。"
陈雪后退半步，脚跟碰到堆满祭品篮的推车。当对方挥拳的瞬间，她猛地掀翻推车，锡箔元宝和电子蜡烛滚落满地。指虎男踩到金纸打滑时，她抓起未拆封的骨灰盒砸向对方膝盖，转身冲进巷尾的纸扎仓库。
成排的纸人童男童女在应急灯下泛着惨白幽光，陈雪撞翻两架花圈躲到巨型纸马背后。追兵的手电光束扫过纸马空洞的眼眶，她摸到马腹内层裱糊的硬物——父亲制作的纸扎都有双层结构。
"找到你了。"指虎男扯开纸马瞬间，陈雪按下从骨灰盒拆下的GPS定位器。强光爆闪的刹那，她看到纸马腹腔里嵌着台行车记录仪，镜头盖上的编号正是父亲火灾当晚签收的快递单号。
仓库铁门突然被踹开，陆深手中的强光手电直射追兵瞳孔。陈雪趁机将行车记录仪塞进挎包，跟着他钻进墙洞时，听到身后传来纸人被撕裂的刺啦声。
墓园监控室里，陆深将五帝钱按在电磁干扰器上。行车记录仪视频开始跳动：火灾前两小时，父亲在纸扎铺后院焚烧某样东西，跳跃的火光中隐约可见青蟒纹身的手臂递过信封。当视频进度条走到01:47时，突然插入段1998年的新闻画面："白岩水库工程今日竣工，城建局白景明科长接受采访......"
"这不是数字视频。"陆深突然扣住陈雪手腕，"你父亲把胶片嵌在电路板里，这是老式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