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以后...让阿杰照顾你...好吗？"

　　李阿姨捂住嘴，泣不成声。

　　我看向这个我曾经恨之入骨的女人，此刻她只是一个即将失去女儿的母亲。

　　"好。"我郑重地点头，"我答应你。"

　　小美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缓缓闭上眼睛。

　　监测仪上的曲线渐渐变成一条直线，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我紧紧抱住痛哭的柳如烟，感受着她的颤抖。

　　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混着泪水的气息，这一刻，所有的怨恨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尽的悲伤。

　　葬礼那天，天空下着蒙蒙细雨。

　　柳如烟穿着一身黑色套装，衬得她愈发清瘦。

　　她站在墓碑前，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气。

　　我撑起伞，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回家吧。"我轻声说。

　　她点点头，靠在我肩上。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悲伤。

　　她的发丝被雨水打湿，贴在脸颊上，我下意识地替她捋到耳后。

　　从那天起，我搬进了小美家。

　　柳如烟虽然已经四十岁，但保养得宜，举手投足间依然带着成熟女人的风韵。

　　只是她因为失恋小美，常常忘记关煤气，有时连饭都会忘记吃。

　　我每天下班就赶回家，给她做饭，陪她说话。

　　渐渐地，我发现柳如烟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

　　她喜欢看韩剧，会为剧中的情节哭得稀里哗啦。

　　她做的红烧肉特别好吃，每次都会给我留一大碗。

　　她还会偷偷给我织毛衣，虽然针脚歪歪扭扭的。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推开门，发现柳如烟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开着。

　　她穿着一件真丝睡裙，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

　　我轻轻走过去，发现她怀里抱着小美的相册。

　　我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我轻轻抱起她，想送她回房间。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是我，突然紧紧抱住我。

　　"阿杰..."她哽咽着说，"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抛弃我..."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你说什么呢，你忘了我们之前……"

　　4

　　为了不让柳如烟想起小美，我让她搬到了我家。

　　那天，母亲突然造访。

　　我正在厨房帮柳如烟择菜，门铃响起时，我们都没意识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妈？"我打开门，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母亲。

　　母亲的视线越过我，落在穿着围裙的柳如烟身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阿杰，这就是你最近每天不回家的原因？"

　　柳如烟手足无措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