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的锦旗展开。
红绸段展开的刹那，画室内的古画却蓦然齐齐渗出了血珠。
摆在正中央的那副《钟馗捉鬼图》里的判官笔突然折断，裹挟着墨汁在锦旗上挥毫舞墨。
随后判官笔消散，《钟馗捉鬼图》中就此缺失部分。
那部分成了锦旗上多出的四个大字，四个覆盖在“丹青妙手 ”上的大字：杀人偿命！
异变突生，小徒弟吓得跌坐在地。
我定了定心神，却是没有什么慌张。
或许是这两日里，见过了太多。
我默默上前将锦旗重新卷起放置一旁，随后上前扶起小李，却不想摸到了满手的黏腻。
小李的后颈上不知何时印着个暗红手印，五指短粗带着老茧﹣﹣正是王德贵生前按在欠薪单上的那个。
心脏猛然一紧，呼吸有点急喘起来。
"去沏壶碧螺春。"
我不动声色，将小徒弟支开。
小徒弟突遭变故，已是被吓得满头大汗。
听到我的声音，忙不迭的点头，连滚带爬的跑走。
见到小李走远，我从口袋中掏出速效救心丸，却看见药瓶标签背面密密麻麻写满"七"，像极了当年死亡名单上的年龄：七岁童工、七旬瓦匠、怀孕七月的女帮厨...
或许我应该找他过来，我蓦然想到。
肆：雨夜道来访，雾夜鬼往伤
道士是踏着纸钱灰来的，青灰道袍下露出一双杰尼亚皮鞋。
"画魄食阳寿，你这病痨鬼倒是比画中人多口气。"
他烟杆敲在《财神像》上，赵公明手里的元宝突然裂开，滚出十二颗带血的牙齿。
然而对此，我们两人却都是见怪不怪。
想当初，这画人肖像吸阳寿的法门就是他交给我的。
以心头血，骨灰混着朱砂调配颜料，作出某人的肖像画，便可夺取其阳寿。
唯一的不足，就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