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个我得看一看,哎,你别说,还真是!”
“咦,我给你的那份心头血就是这个小姑娘的。”
“哎,我说老陈啊...”
手机从手中掉落,已是听不清赵医生后面的声音。
月光下,林小雨的肖像画不知何时竟是渐渐泛起尸斑,酒窝的位置凸起个金疙瘩。
看到了画像的变化,我竟是没有感觉到害怕。
或许是害怕也已经晚了。
我拿起画架旁的刮刀在林小雨画像的酒窝上一挑,当啷掉出了半颗金牙﹣﹣和当年王德贵镶的一模一样。
"陈工,图纸改好了?"
王德贵的烟嗓声突然炸响在耳边。
我猛一抬头,见画中少女的旗袍开衩处伸出数条钢筋,锈迹斑斑的钢筋上缠着半截安全绳。
早已被冷汗浸透的衬衫黏在后背上,恍惚间我好像看见自己三十年前的模样:躲在消防通道里数钱。
安全帽上的"监理"二字不知何时被血污糊成了"死"字。
楼下民工们的哭嚎声混杂着雨声,王德贵就是那时从二十三楼栽下去的,手里还攥着被我改过的结构图。
猛然间,幻相散尽,一切恢复正常。
少女的画像还是那样,盈盈微笑,跃然于画纸上。
耳边除了微风徐徐,并无其他声响。
“他们回来找我了。”
我喃喃道。
叁:朱砂混骨血,锦幡催夺命
小李抱着锦旗撞开门时,我正在调配着作画的颜料。
骨灰与心头血,加入朱砂之中,会使得色彩更加鲜艳饱满。
这就是我的独家秘方,独属于我一人。
遥想第一天如此调配的时候,手总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哪像如今,老练,沉稳,不见丝毫偏差。
"师傅!建设局表彰您给新地标画的壁画,特意送来了锦旗!"
说罢,小徒弟迫不及待的在我面前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