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什么,又像是在哭。
不久将单衫脱了下来,任寒风吹着光脊背,那份瘙痒似乎才减轻一点。
没有衣衫遮挡,他的上半身伤痕累累的触目惊心,到处都是血痕烂肉,几乎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
很难让人相信,那是他自己挠的。
瘙痒减轻之后,男人才看向我。
大概因为我太年轻了,嘴上没有胡子,头发没有白,男人的眼神从希冀变成失望,又从失望变成了愤怒。
“你们都是骗子,都是来骗钱的,滚,都给我滚!”男人冲着我疯狂吼叫起来,眼神凶的像发疯的熊。
就在这时,一个嘴巴外面还晃着条灰色老鼠尾巴的男人从屋里跑了出来,边嚼边骂道:“你是哪里来的骗子,我们老李家什么事也没有!呜……好香……滚!”
他的嘴角都血与碎肉,眼神疯狂而又痛苦,就像一头着了魔的野兽,看得人心头发寒。
穿不住衣服的是李家老二,吃鼠虫的是李家老大,这大概就是李家老大了。
李家老三在哪里呢?
我的目光扫过大宅,没听到骂声,也没看到李家老三,不禁有点奇怪。
3、仇怨
李家兄弟两身上都缠绕着浓重的邪气,被祟了不止一天两天了,祟他们的东西道行不是太深,但是怨气奇重。
重到什么程度呢?
以我的估计,得是那种夺人妻杀人子的仇怨!
李家兄弟两都是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粗眉大眼,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乡民的淳朴忠厚,我打量着他们,很难相信他们会有什么怨气那么重的仇敌。
其实我可以施法驱散他们身上的邪气,可那样就会惊动脏东西,那东西虽然不怎么厉害,可一旦躲起来,想诛杀就难了。
因而我非但没有做法,也没像之前那样使出掌心雷证明自己的能耐,面对两兄弟疯狂咒骂,我只是笑了一笑,转身就走。
我决定躲在暗处,暗中观察这一家人,待那脏东西一露头,就打的它魂飞魄散。
老胡是跟我一起走的,好心没好报,让他十分不爽,也让他对我十分愧疚,不停地向我道歉。
“他们家确实招邪了,而且那个邪对他们家的怨气极重,似乎有着深仇大恨,他们兄弟三人可有什么仇家?”
出了村子,我问老胡。
老胡被问懵了,想了很久,摇头说:
“大师,你别看他们刚才没个人样,可实话实说,平时他们兄弟三人可不是这样,个个都仁义的很,还个个都是大孝子。
怎么可能会有仇家?
反正我是没听说过!”
我不觉得老胡在说谎,我虽然没学过麻衣神相,可从兄弟两人的面相中确实看不出来那会是个大大的恶人。
既然不会行不忠不义不孝之事,那么大的怨气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想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赶紧问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