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常年摆放着一枚定情戒指的林晓晗。

我突然想起昨天打扫办公室时，那个抽屉是空的。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崭新的婚戒。

「夏助理？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是啊，确实是没休息好。某个化身打桩机的男人可以作证。

只是此刻回想起来，那些缠绵似乎都变得讽刺起来。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初升的太阳。五年了，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2

夜深人静，我蹑手蹑脚地收拾行李。

衣柜里一半是我的衣服，一半是顾谨言偷偷给我买的。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从来不会当面送我东西，而是悄悄地塞进我的衣柜，好像生怕我拒绝似的。

「连条内裤都要管，控制欲真强。」我一边吐槽，一边把那些价值不菲的衣物留下。带走前金主的东西，总觉得怪怪的。

收拾到梳妆台前，我拿起那瓶还剩一半的香水。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买的。

那天我正在收拾他的办公室，顾谨言突然说要去逛街。我还记得自己当时的白眼翻得比五年后的我还要利索：「顾总，您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您的日程表比我的课表还要满。」

「所以才要你这个助理帮我重新安排时间。」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怎么，你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我叉腰瞪他，「您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猜？」他凑近我耳边，热气喷得我耳朵发痒。

一个小时后，我跟在顾谨言身后逛商场。路过香水专柜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拿起一瓶香水在我颈间轻轻一喷。

「顾总！」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个香味很适合你。」他认真地说，「像是春天的第一缕阳光。」

我愣住了。这还是第一次，他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

「那您平时闻到春天的第一缕阳光，都会想着把人按在墙上亲吗？」我打趣道。

「不，」顾谨言低笑，「那是只对你的特殊服务。」

最后他买下了那瓶香水，价格正好是我一个月的房租。从那以后，这个味道就成了我的专属香气。每次约会，啊不，每次"交流"，他都格外中意这个味道。

「唉，控制欲真的好强。」我把香水收进包里。这个就带走吧，就当是五年青春的纪念品。

收拾完行李，我站在厨房里发呆。这个地方承载了太多回忆，有令人脸红心跳的，也有温情脉脉的。

比如顾谨言第一次下厨，就把厨房折腾得跟第三次世界大战现场似的。我记得他铁青着脸，看着那盘黑得冒烟的"菜"，低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

「想什么？」我忍着笑问。

「想给你做顿饭。」他闷闷地说，「你每天给我做饭，我也想...」

看着他委屈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在生活里其实像个大男孩。

「没关系，」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教你。」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虽然味道普通，但却是我吃过最温暖的一顿饭。

「少女，别缅怀了。」我拍拍自己的脸，「该干正事了。」

我从冰箱里取出准备好的面条，准备做最后一顿夜宵。这么多年来，我和顾谨言有个默契：无论工作多晚回来，我一定会给他煮一碗阳春面。

今天也不例外，即使是最后一次。

我把面条放进沸水里，看着它们在水中舒展开来。就像我和顾谨言的关系，一开始也是这样简单。他是金主，我是助理，各取所需，本该是最简单的关系。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

就像他每次吃面时，都会不动声色地把辣椒酱推给我。因为他知道我喜欢吃辣，却总是忘记自己加。

就像他出差回来，无论多晚，都会轻手轻脚地爬上床，然后把我搂进怀里。

就像他在我生日那天，特意推掉所有会议，陪我去游乐园，还在摩天轮上...咳咳，这个就不细说了。

这哪里是金主和助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