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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之不去，像一层看不见的阴霾，笼罩着整个家。
因为这个原因，家里很少有客人来访。偶尔有邻居来借东西，也都是站在门口，不愿意踏进屋里。我能从他们的眼神中读出怜悯和嫌弃，这让我既羞愧又愤怒。我恨命运的不公，恨奶奶的固执，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和弟弟常常因为照顾姐姐的事吵架。每次我放学回家，看到满地的污秽，而弟弟却躲在房间里假装没看见，我就会火冒三丈。我会一边清理，一边大声责骂他。弟弟则会反驳说，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整天围着姐姐转。我们的争吵声常常会惊动邻居，但他们也只是摇摇头，叹口气就走开了。
我家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上初二的时候，那是一个平常的下午，我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推开门的瞬间，我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家里太安静了。平时这个时候，弟弟应该已经放学回来了，会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叫我"姐姐"。但今天，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姐姐被绑在柱子上，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放下书包，开始做晚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弟弟还是没有回来。我心里开始不安，在屋里来回踱步。母亲从田里回来，听说弟弟还没回家，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我们分头去问邻居，去学校找，但都没有弟弟的消息。
直到晚上八点多，我们才找到弟弟的同学小明。小明躲在父母身后，脸色惨白，说话吞吞吐吐。在我们的逼问下，他终于哭着说出了真相：放学后，他们几个同学偷偷去江边学游泳，弟弟不小心滑进了深水区。他们太害怕了，跑回家后谁也不敢说。
到这个消息，母亲当场晕倒在地。我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我发疯似的要往江边跑，是堂哥死死抱住了我。我拼命挣扎，甚至咬伤了堂哥的手臂。堂哥忍着痛安抚我："晚上太黑了，很难找。明天我们组织全村人一起找。你看看你妈妈，她已经晕倒了，你要是再出事，她怎么办？"
但我真的太疼了。那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啊！我们曾经一起在田里干活，一起照顾姐姐，一起分享偷偷藏起来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