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突然转过头来。林小夏慌忙低下头，假装在整理收银台。她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让她浑身发毛。
终于，男人走向收银台。他手里只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一包饼干。
林小夏强装镇定地扫码，"一共是十二块五。"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林小夏接过来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那触感让她差点叫出声——冰冷，僵硬，就像碰到了尸体。
她强忍着不适找零，把零钱和购物小票递过去。男人接过东西，转身走向门口。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在那一瞬间的亮光中，林小夏看清了男人的侧脸。
她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那张脸......那张脸她认识。不，不可能，这一定是错觉。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想要再看清楚一些，但男人已经推开门，消失在雨幕中。
林小夏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她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打开新闻APP。
头条新闻赫然在目：《连环杀人案凶手仍在逃，警方悬赏20万征集线索》。配图是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但足以看清那个人的长相。
正是刚才那个男人。
林小夏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她想起男人指甲缝里的暗红色污渍，想起他冰冷僵硬的手，想起他诡异的举止......
她必须报警。可是手机却在这时没电自动关机了。店里的座机在后面的办公室，她得穿过整个店面才能拿到。
雨声更大了。林小夏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起身，突然听到"叮咚"一声。
自动门又开了。
那个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把沾满泥泞的折叠刀。雨水顺着他的衣角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滩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