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林夏笑了笑，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门外。
然而直到课程结束，陆川都没有出现。
林夏收拾好琴谱，慢吞吞地走出琴行。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也许那天的相遇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也许他早就忘记了那个在雨中狼狈的自己。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雪松香气飘来。
"林夏。"
她猛地抬头，看见陆川站在街对面的梧桐树下。他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我一直在等你。"他走过来，目光落在她微微发红的眼眶上，"抱歉，刚才在开会，来晚了。"
林夏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饿了吗？"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餐厅，"那家的提拉米苏很不错，要不要尝尝？"
餐厅里放着肖邦的夜曲，柔和的灯光洒在深褐色的木质桌面上。陆川替她拉开椅子，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已经认识很久。
"你经常来这里吗？"林夏注意到服务员对他的态度很熟稔。
"以前常来。"他笑了笑，"这里离我以前的琴房很近。"
林夏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你以前也在这里学琴？"
"嗯。"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很久以前的事了。"
服务员端来两杯柠檬水，陆川很自然地往她的杯子里加了一片薄荷叶。这个细节让林夏愣了一下，这是她喝柠檬水时的小习惯，连最亲近的朋友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
"猜的。"他眨了眨眼，"喜欢薄荷的人，通常都会喜欢这个。"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杯壁，像是在弹奏一首无声的曲子。林夏注意到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指节分明，是一双天生适合弹琴的手。
"你为什么不继续学琴了？"她忍不住问道。
陆川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端起水杯："有些事情，不是喜欢就能继续的。"